景郡王深吸一口气,施下礼去,说道,“臣遵旨!只是要审此案,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虽然说,心里有太多的不解,但是,事情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他总要先替她达成心愿,再拾残局!
“什么不情之请?”皇帝皱眉。
景郡王道,“回皇上,臣一向少
擒拿朝臣?
这句话出口,朝中顿时又是一阵纷议。卫东亭脸上变色,说道,“景郡王这是要一手遮天吗?”
景郡王淡道,“将莫、季两家灭族,已是通天大案,下手之人必不是等闲人物,想来也有通天之能,本王若无擒拿之权,等到层层上报,皇上批复,怕涉案之人早已逃之夭夭,又往何处拿去?如此一来,此案岂不是成了悬案?”
是啊,能置莫、季两家于死地,总不会是市井百姓吧?
卫东亭暗暗咬牙,向上施礼,说道,“皇上,景郡王虽然言之成理,可是若处事不公,再生冤案,岂不是辜负皇上的一层美意?”
也就是说,怕景郡王有所偏私?
景郡王轻哼一声,也向上施礼,说道,“皇上,臣只要擒拿之权,并非生杀大权,此案结案,自然还要上达天听,请皇上最后裁夺!”
是啊,又不是无凭无据的诛杀!
静安王谢风涛点头,说道,“景郡王言之有理!”
宇文青峰听过莫寒水对卫东亭的指认,既然已被迫重查此案,也已将卫东亭做为弃子,此时只求莫氏早一些退兵,又哪里还去理他,当即点头,说道,“景郡王言之有理,朕准你查案时搜捕所有重臣府邸,擒拿人犯之权,直到案结撤回!”
事先说明只是查这件案子,要不然,还当真是一手遮天了!
见众人再无异议,当即传旨,莫、季两家的案子与陆正之案合为一案,交给景郡王主审,刑部除涉案的左中行之外,余人与大理寺所有官员协助审理。
卫东亭、左中行等人心中暗暗叫苦,却已无从辩驳。下跪莫寒水四人谢恩,将手中的诉状交到景郡王手中,季子谦当殿传出将令,命莫家军退兵十里听命。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功成,莫寒水轻吁一口气,忍不住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这一刻,心绪如波涛凶涌,七年甘苦,历历
莫寒月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向她轻轻点头,转而望向景郡王,说道,“王爷既然携五万兵回城,请
景郡王点头,说道,“好!”殿外唤来亲兵,传下将令。
这二人一说一应,都极为自然,竟似忘记,御座上还坐着一位皇帝。
这样的情形,落
谁不知道,表面温和守礼的景郡王,骨子里实则是如何的清傲,再加上他纵横沙场多年,指挥千军万马视为等闲,行军打仗几曾会听命旁人的号令?
除了……她!
那个谈笑间,破敌百万大军的女子,那个不出营门,料敌机先的女子,那个……将满腹战略倾囊相授的女子!
经过这一番混乱,夜幕早已悄悄降临,大殿上燃起熊熊的牛油巨烛,将所有人的面容映的明明灭灭。
宇文青峰只觉眼前阵阵
她是谁?
她是谁?
宇文青峰的唇,轻轻颤抖,一时间,整颗心被恐惧抓住,呼吸为之艰难。
而阶下的众臣,又哪里知道皇帝此刻那惊涛骇浪一样的心思?
冷钰山见景郡王
女子的一句话,让景郡王毫不犹豫传下将令,是对她的深信不疑。
管江山纷乱,管反兵四起,管朝堂动荡,他心底仍然相信,她断断不会为了一己的私怨,置天下、置家国、置百姓于不顾。
听到冷钰山直言相斥,景郡王倒不禁微微一怔。
莫寒月清冷的目光向冷钰山一扫,淡笑一声,唤道,“印于飞!”
从护送陆家姐弟进殿之后,印于飞、牧野二人就立
莫寒月道,“你即刻出城,传讯给王爷,请他阻挡承亲王大军!”
“是,王妃!”印于飞应命,转身飞奔而去。
莫寒月挑眉,淡道,“冷尚书还有哪里的兵马不放心?”
峻王所率,是棣亲王的锐,以他的二十万大军去阻挡承亲王的二十万大军,盛京城自然可以安枕无忧!
冷钰山愕然一瞬,这才结结巴巴道,“还……还有……还有易家军!”
莫寒月挑唇,说道,“易家军虽与侯世龙合兵,却已被泽州知府拒敌城南……也罢!”转头向牧野道,“你传令孟少涵,紧急调兵十万,攻打易家军!”
“是,小姐!”牧野奉命,也转身飞奔而去。
小小女子,指挥若定,片刻间,五路大军全付自如,盛京城危局顿解,转危为安。
殿内众臣,震惊之余,都不禁悄悄透出一口气来。景郡王向她静静而视,眸中是满满的钦服,萧枕江、罗越二人虽早知峻王妃之智,可是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她竟然寥寥数语就解此危局。
卫东亭满脸的震惊和不信之后,脸上渐渐现出一些狂喜,轻轻点头,说道,“好!好!不愧是我卫东亭的女儿!”
这一刻,这个从小被他视为耻辱,丢
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