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远直接把季忆扛出了医院还不放她下来,季忆看出了医院,无所顾忌,挣扎的更凶。
霍修远的肩膀隔着外套估计都被她咬青了,这丫头还和当年一样的牙尖嘴利。
直到霍修远开车门,把人塞进车里,然后锁了车门。
季忆一巴掌甩过去:“霍修远,你他妈要干吗?开门!”
她追着他的时候,他就躲,恨不得把她的心都伤透了。
可她不追他,想冷静的忘掉的时候他又凑上来。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霍修远被季忆甩了一巴掌,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的表情都没变。
季忆一路挣扎,累的气喘吁吁的,他扛着她,被她又踢又打的,倒是没什么感觉,脸不红,气不喘的。
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对了,半个月前,她不就是把他锁
季忆低咒了一句:“混蛋!”
“怎么,有些事,只准你做,我就不能?”霍修远显然也是想起来了。
“看来,那天晚上你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季忆冷哼了一声。
霍修远沉默不语,
她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没有做错,自然不要委曲求全,也不用任何保护。
“回去被那些人冤枉,指着鼻子骂?”霍修远真是服了她的固执了。
那一家子明显的市井小人,这种人最不怕的就是讲道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
季忆骨子里偏偏就是那种非黑即白的个性,倔的很,被人冤枉,她自然要讨个说法出来。
“不管怎样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我堂堂季家大小姐,用的着你操心,停车!”季忆语气冷的很。
霍修远却并不停下,前面红灯的时候,车子停下,霍修远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语气却是淡淡的:“外婆做了春卷,说你最喜欢吃,让我请你过去。”
季忆听到霍修远说外婆,去开车门的手停了下来,车厢里安静好一会儿,直到后面车子鸣喇叭,两人这才清醒过来。
季忆慢慢的坐正身子,愣愣的看着前方。
看来,外婆是知道她去过了。
下乡义诊回来之后,她去看了外婆,
外婆手巧,也会做棉鞋,她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下寒假雪天出去玩,弄的一身湿,怕被骂,不敢立刻回家,霍修远便带了她去了他家。
外婆看他们一身狼狈,给她找了干净的棉袜,又找了一双棉鞋。
那双棉鞋是外婆自己做的,鞋面上还绣了花,很是致。
季忆一看就喜欢,她还没穿过这样的棉鞋,外婆看她喜欢,便说要给她做双新的。
她当时因为觉得很有趣,便点头说好啊,说完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妥,便说不必麻烦了。
后来,外婆确实做了,让霍云深当新年礼物送给了她,鞋面上绣了鱼戏莲叶间的图,比之前的那双更有趣。
那双鞋子她很喜欢,到现
她记得第一次去外婆家那天雪很大,杏林巷因为比较偏僻,市政未来得及及时清理。
积雪封路,道路不通,她回不了家,便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住
她一向做事有分寸,妈妈便也没说什么,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不要给同学添太多麻烦。
那天晚上,她住
她平常
季忆觉得自己爱上外婆炸的春卷了,她
她,霍修远,还有外婆,围
因为只有两个房间,她和外婆住一间,虽然没有暖气,但那晚她也睡的十分舒服。
第二天吃过早饭,家里便派了司机过来接她。
后来,她经常去外婆家里玩,每次外婆都会做很多好吃的给她,春卷是每次餐桌上都必不可少的,而她也爱吃。
正是因为难忘,所以才不敢面对,回国后,她有很多次都到了门口,却每次都没敢进去。
直到,下乡义诊,她
手工远没有外婆做的那般致,鞋面上也没有绣花,但看着挺暖和。
她想着,外婆年纪大了,应该做不了棉鞋了吧。
天气越来越冷,所以,她想买双棉鞋送给外婆。
“外婆……她还好吗?”季忆过了好久才问道。
“很好,身体硬朗,这么多年,还是她
“你那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别让外婆再操心。”季忆听到霍修远说外婆照顾他心里就有气。
霍修远这些年的荒唐她也知道,最不靠谱,这两年还进了监狱,你说他这个人怎么越大越回去了。
她记得他以前是顶孝顺的,怎么大了反倒让人操心了。
外婆年纪比她奶奶大,快八十岁了吧,她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这混蛋操心。
“我……”霍修远停顿了下才道:“以后会的。”
季忆哼了一声,没再吵着要下车,很快,到了杏林巷。
季忆站
季忆瞪了他一眼:“谁不敢了!”
说着,便伸手去推门,木门吱呀一声,还是那个熟悉的小院子,和八年前一模一样。
一桌一椅,一草一木,就像是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院子里有棵石榴树,因为是冬日,叶子已经掉光,光秃秃的,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起秋日里他们坐
什么都没变,却是物是人非,季忆眼睛一酸,转身想要离开。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