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玉微微一笑,将阿凉揽入怀中。
陆炎站
不过温祁玉向来不
阿凉想起被打得缩于一隅的金溪朗,心里担忧,却又显得犹豫,试探着问道:“他……怎么样了?”
提到金溪朗,温祁玉神情变得很是沉重,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情况不太妙。”
阿凉心里瞬间就冷了下来,不太妙是什么情况?他到底怎么了?
看阿凉一脸担忧,温祁玉一边拉着阿凉往营地走去,一边说着近来的情况。
莫子繁刚登基不久,金溪朗本来是想要从朝代更替这件事中获利的,当初他帮助莫子繁的事情,大家是知晓的,便想趁着新朝未稳,夺几座城池,划分到金越的地盘去,未料到莫子繁态度十分强硬,两人何谈不拢,就起兵开战了。
金溪朗痛骂莫子繁无情无义,没有合作道义,也仗着金越兵强马壮,贸然应战,未料到一向军事实力弱的南方士兵一下子变得勇猛无敌,且屡次出奇制胜,将金越的骑兵团打得落花流水,每次金越制定一个计划,新朝都能应付自如,对金越的作战套路十分清楚。
一开始,金溪朗以为出了叛徒,可逐一清查,并未找到可疑人员,他就更焦虑了,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
都城沦陷,金溪朗差点被活捉,所幸还有一只亲卫军保护他安全撤离。这一战,全国皆惊,莫子繁打了一场如此漂亮的战役,威名远播,而作为他的对手,金溪朗自然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不仅如此,莫子繁竟还联合了金越其他部族的力量,同时起来反对金溪朗,如此不仅都城被攻陷,其他地方也都蠢蠢欲动,随时想着背后要给金溪朗来一刀,情况基本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温祁玉听闻他落难,便急忙赶回来帮忙。来的时候,情况更糟,金越的正规储备军全部被莫子繁押了,现
不过看现
听到这里,阿凉基本就已经明白了莫子繁的所有布局,原来当初让自己待
现
看到阿凉过来,他就知道,能替自己分担忧劳的人来了。
两人刚走到金越的军营,就听到主营帐之中的骂声,还有杯盘落地,碎掉的声音,很显然,金溪朗又
阿凉与温祁玉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快步走了进去。
金溪朗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指着身边的侍从,双目赤红,一袭黑色长袍,头
侍从惊叫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眼看那把剑就要将他劈成两半,阿凉和温祁玉同时出手,一个抽出飞镖将刀打飞,一个推出一掌,让金溪朗整个倒
温祁玉一时心急,下手重了,心里抱歉,连忙过去扶他,金溪朗不依,甩开他的手,面色阴沉得可怕。
阿凉亲眼看到他这幅模样,心头堵得厉害,明明当初走的时候,他还是那位意气风
掏出怀中的手帕,蹲
金溪朗面色有变,本想甩开,看到阿凉低垂的眼,顺从的面容,突然没了反抗的意愿,只得坐
身上再多的伤,也弥补不了心里得痛。祖宗传下来的家业,竟然这么快就被他败光了,早知当初,他又何必与大哥争抢这烫手的宝座,算计来算计去,终于把自己给绕了进来,这难道是报应?
不,他不相信报应,就算有,也该报
金溪朗无比愤恨,当初救了莫子繁一命,更恨自己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相信了他,那时如此积极的帮自己策划,打败大哥顺利登基,只是为了现
原先总以为自己是聪明人,懂得运筹帷幄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原来苦心经营都为他人做了嫁衣,那么莫子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呢?第一次见面?
金溪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莫子繁的情形,那时他刚到凤都做客,
想到这里,金溪朗看阿凉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不善,如此说来,她也是他的帮手,那么现
“莫浅凉,是不是从最开始,我们相识,就是一场阴谋?”金溪朗幽怨的眸,好似一颗上好的琉璃,闪着幽幽的光,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充满了倦怠之意,他如此真心待她,她真的忍心将他害到这个地步吗?
“对不起。”阿凉细细帮他结好绷带,然后回了手,半跪
金溪朗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可脸上,满是悲痛欲绝的表情,那双美丽的眸子,蓄满了泪水,伴随着他的大笑,宛如一条银线,从眼角滑落下来,“莫!浅!凉!你怎么还敢跑到我的面前来?看到我落魄的样子,那么让你开心吗?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要过来看我的笑话?你这般歹毒的女人,我爱不起,你滚!”
他气得整个人都
“金溪朗,你够了!”温祁玉将阿凉护
温祁玉向来容不得别人诋毁阿凉,何况还是这般毫无理由的指责,他费心思把她带到身边,可刚到这里,就受到金溪朗的刁难,这要他如何能忍?他也不过看
“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莫子繁派来看我笑话的,你们都是奸细,奸!细!”金溪朗情绪已然失控,叫嚣着扑过来,走到一半,忽然声音戛然而止。
眼睛上番,晕了过去。
金溪朗轰然倒地,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拿着木棍的女人,正是金越皇后凤烟筠,她抱歉朝阿凉一笑,“对不起,他现
“本来就是我的错……”阿凉心里
“算了,你们奔波一天也累了,我先带你去歇息。”温祁玉示意其他士兵将昏过去的金溪朗抬走,然后又拉着阿凉走了出去。
那边自有凤烟筠照顾,阿凉初来乍到,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放,就无端遭指责,他心里心疼着呢。
“他现
“可能因为之前打仗伤了头,现
“这件事,的确与我脱不了干系。莫子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