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燃烧了一阵之后被扑灭。
死者被拖到了路边,几个活口带着伤被捆绑起来。
护卫中也有受伤的,林立的替身肩膀上中了一箭,几乎贯穿。
方晓没有参与战斗,也没有受到波及,他全程目睹了战斗,刺客好整以暇站在山路边。
战场被简单打扫了一遍,刺客身上也都被检查了,三个受伤的刺客被按压着跪在林立身前。
风府最后搜完他们的身上,对林立道:“大人,一共是九名刺客,死了六个,只有三个是活口。”
林立点头,看下那三个刺客,其中一个刺客眉眼很是熟悉,依稀就是之前对林立下手的那人。
去了蒙面,能看出人很秀气,也带着英气。
女的?
风府和方晓一起审问,可能做刺客的人嘴都很硬,风府拿着长剑在几人的伤口上怼了几下,那几人
疼得大声惨呼,终于开口,却是骂不绝口。
“匈奴人。"风府对林立道,“大人,这些刺客是北匈奴的人。”
林立也听出来了,他很是奇怪,北匈奴的人要暗杀他?还用这么费劲的方式?
等到风府要对那个女人的伤口下手的时候,林立拦住了。
他走过去问道:“会汉话吗?”
那女人醉了林立一口唾沫骂道:“奸贼,你不会好死的!”
这汉语说得很是流畅。
林立奇怪道:“奸贼?我哪里奸贼了?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要杀我?”
那女人怒骂道:“奸贼,你害我同胞,凶残狠毒,人人得而诛之!"
旁边一个刺客忽然大声说了几句匈奴话,风府飞起一脚踢到那人伤口上,那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风府道:“大人,这人在告诫这女人不得多说。”
林立点点头道:“你我敌对,如此告诫也对,只是姑娘,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我,总得给我个理
由吧。”
那女人咬着牙,却不肯歧声了。
方晓哼道:“不肯招供,留之无用,砍了便是。”
那三人脸上均露出些不甘,却谁也不肯开口。
风府看向林立道:“大人?”
林立皱眉道:“不肯开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们既然求仁,我也只好成全了你们。”
说着给风府递个眼神,风府明白,抽出长刀,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肩膀上,长刀只一割。
黑红的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那人奋力挣扎,然后血流如注,片刻身体就抽搐起来,很快就一动
不动了。
周围鸦雀无声。
风府看向另外一个男人,拎着带血的刀走过去。
那人忽然眼睛圆睁用匈奴话怒骂起来,风府不客气地一脚将人踢翻,长刀再次在那人颈部一拉。
林立回头,见到那女人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来,忽然瞪向林立,就要怒骂。
林立抬手做个按压的手势道:“姑娘,你们是来杀我的,当然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因为被杀就要骂
人,这可不对。”
“奸贼,你杀了我好了,一定会有人为我报仇的,会将你扒皮抽筋,不得好死。”
女人骂人也就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林立听得不疼不痒的,等女人喘口气的功夫才道:“姑娘,你
身上有伤,还是歇一会的好。要不要喝口水?”
示意人拿了水袋来道:“你看,别人都死了,你反正早晚也要死的,不如留些力气,说几句话。
骂人又不痛不痒的,我也不在意,你自己还生气挨累的。诺,先喝几口水攒攒力气。”
骂人这事呢,被骂的人若是在意,骂起来才痛快。
如果被骂的人压根就不在意,骂起来也就没有意识了。
受伤的人都会口渴,林立手下拿了水袋过去,女人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果然不骂人了。
旁边正在挖坑埋人,林立就坐在女人身前不远,依然是好声好气地道:“姑娘,我还是不明白,你
如何要杀我?
你看,我已经知道你们要暗杀我了,我也有防备,又是在我大夏境内,你们得不了手也是正常的。
只是,姑娘能不能好心告知我原因,若真是我的错,告知了我我也好反省不是?”
女人瞪着林立,冷笑道:“你个奸贼,最是无耻,残害我匈奴数万人,还敢说没错?”
林立眉头挑起:“残害你匈奴数万人?我就一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害了你们数万人?”
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就已经有了眉目了。
“若不是你的火药,我匈奴大军如何落败,几乎全军覆没?你敢说你不凶残?"女人怒视着林立。
林立大感惊讶:“姑娘,你这话可不对了,我们两国交战,当然是要有死伤了。
难不曾我们大夏军队就得一动不动地被你们匈奴人斩杀了?"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