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讪笑两声,“伊哈娜小主开玩笑了!”
伊哈娜闻言认真道: “我可没有开玩笑!到了永寿宫的宫女只要安分,到了出宫时间,我还会补贴一笔钱给她们,不会她们出去后孤苦无依的。"
德公公连忙哀叫: "这个奴才做不了主啊!"
伊哈娜娜冷哼,“你做不了主?就能将坤宁宫不要的宫女打发到承乾宫去,你是看不起承乾宫吗?"
佟安宁就看到乌雅·如月嘴角的笑越发的僵硬了。
“小主,奴才不是这样想的!您误会奴才了,娘娘,奴才绝对没这样想!”德公公被伊哈娜这话说的要哭了。
佟安宁心中赞叹,看来伊哈娜的战斗力挺强悍的。
其他三个宫女见乌雅·如月这样子,禁不住偷乐,大家都是在宫里当宫女的,之前在嬷嬷那里训练时,嬷嬷就对如月偏心,平时给她开小灶。
开始大家以为如月和嬷嬷是亲戚,后来才知道,人家玛法是御膳房总管,平时八面玲珑,在宫里关系聊得,既然是内务府的总管,使些手段让孙女免了选秀,不是轻而易举阿吗?
明显人家有大志向,所以其他宫女对乌雅·如月不冷不热,既不孤立,也不讨好,大家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好。
自然也有人想着先投资抱大腿,对乌雅·如月极尽谄媚,不过结果不怎么样,反而替乌雅·如月挡了灾,脸被药毁了,乌雅·如月事后也没有表示,仍然还是以前的架势,她们觉得此人有些势力凉薄,等闲人也不敢靠近了。
德公公额头开始渗出薄汗,他收了额参的钱,之前说好了,乌雅·如月在坤宁宫、承乾宫、延禧宫选一个,若是人被定在了伊哈娜庶妃的永寿宫,他之后如何向额参交代。
伊哈娜娜见他们这样子,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小算盘,轻哼一声。
一个小总管居然也嫌弃她。
“好了好了!这些宫女是坤宁宫要选的,咱们不要逗他们了,快进去吧!”佟安宁牵着伊哈娜的手,转身走了。
德公公见状,长松一口气, "恭送佟妃娘娘!伊哈娜小主!"他身后的宫女也同样行了礼。
其他宫女偷瞄佟安宁等人离开的背景,乌雅·如月依旧淡定地站在德公公身后。
>喜嬷嬷听说佟安宁和伊哈娜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奴婢参见佟妃娘娘!参加伊哈娜小主!"佟安宁: "听闻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特来祝贺!"
伊哈娜:“我也是!”
"多谢娘娘、小主关心!请随我入殿!"喜嬷嬷满脸笑容道。进了内殿,佟安宁站在门口,屋内来了不少人,门口坐了一圈人。她垂眸一扫,皇后端坐在自己的宝座榻上,还是那副尊贵端庄的模样。
钟粹宫的马佳氏、董氏,咸福公的王佳氏、兆佳氏、李氏还有小纳喇氏都到了,永和宫的富察氏、萨察氏,还有传说中疑似和夏竹有矛盾的钟吉氏,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被其他人孤立了,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
佟安宁也看到了比伊哈娜早到,同一宫的齐佳氏、辉发那拉氏。
齐佳氏长着一张娃娃脸,听伊哈娜说,是康熙七年进的宫,平时也安分,就是有些贪嘴,喜欢听戏。
至于辉发那拉氏确实是个长相明艳的姑娘,就是看人时总喜欢用斜眼白,可惜了那张脸。坤宁宫的椅子按照地位早就安排好了,即使座位上没有名字,大家也不会轻易坐错。佟安宁随便一看,就能看到距离皇后最近的位置空了好几个。好家伙!合着她们还是来的早点。
比起年前,现在的坤宁宫素净了不少,原先她还看到两个紫檀大理石竖屏在东墙角放着,现在没了,还有几个时常见到的大青花瓷瓶也没了,大概为了安全,坤宁宫的宫女将一切干扰或者伤害孕妇的东西都带走了,桌椅板凳的棱角都被包住了。
旁边的铜香炉中发出一阵扑鼻的清香,初时觉得像是茉莉香,后来觉得里面掺杂着一些甜香,于此同时,殿内还萦绕一阵香甜的蜂蜜蛋糕的味道。
佟安宁一闻就知道是御膳房吴御厨的手艺,他烘烤的蛋糕最好,手艺还是从佟嬷嬷这么学的,人家现在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低头就看到嫔妃身侧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精致香甜的蜂蜜蛋糕,现在天气冰冷,传统点心凉了不好吃,蛋糕软糯香甜,确实是个好选择。
皇后含笑看着佟安宁和伊哈娜, "佟妃和伊哈娜也来了!"佟安宁和伊哈娜走到场中,向皇后福身行礼。
佟安宁: "昨夜听说皇后娘娘有了身孕,今日特来恭贺!"伊哈娜
: "还以为我俩快要晚了,没想到不是最后一个!"
皇后让她们落座,浅笑道: “你们也来的也不算晚。”
众人再次恭贺皇后有了身孕,皇后淡然接下众人的祝福,右手时不时摸着腹部,让周围人看的眼热。
皇后让喜嬷嬷给众人上了热茶,看出众人羡慕,嘴唇微勾, "各位妹妹还年轻,平时养好身体,有机会为皇上绵延子嗣。"
佟安宁低头饮茶,当做听不到。
伊哈娜同样淡定地喝茶。
大冬天的喝茶太寡淡了,不如喝奶茶,甜甜的奶茶配蜂蜜小蛋糕最好。
"之前过年的时候,坤宁宫的张姐姐有了身孕,现在皇后娘娘也有了身孕,现在看来,这坤宁宫果然是洞天福地,后宫有皇后娘娘坐镇,皇上一定多子多福。”辉发那拉氏略微尖细的声音传到伊哈娜耳朵里。
众人见她开口,不着痕迹地看向伊哈娜。
大家都知道皇上从不碰永寿宫的人,辉发那拉氏这样说,是在嘲讽伊哈娜,还是想挪地方。
皇后闻言,含笑道: “说的有些过了,身为后宫嫔妃,众位妹妹的德容仪工都是没得挑的,后宫的稳定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六宫姐妹相亲相爱,才能让皇上高兴,不过,子嗣一事,诸位妹妹确实要放在心上,身为皇上的妃子,为后宫绵延子嗣是责任,佟妃,你觉得呢?"
佟安宁微微挑了挑眉,看向皇后,仍然是不变的菩萨笑脸,端正贤雅,神情带着几分关心,仿佛没有一点恶意。
佟安宁勾唇浅笑,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不过现在我想现在各位姐妹应该不急,皇后娘娘已经有了身孕,其他人的压力就小了,至于我呀!众所周知,我身体不好,生孩子对于女子来说相当于闯鬼门关,本来我就经常在鬼门关溜达,对奈何桥那边的风景也不稀罕,所以诸位就不要期待我了,皇后娘娘是国母,责任重大,多给小阿哥多生几个兄弟吧!"
她也不知道皇后什么意思,那就按照明面上意思。
皇后赫舍里氏闻言微怔,须臾就恢复了笑容, "佟妃惯会说笑。"佟安宁用帕子弹了弹衣服,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伊哈娜此时也开口了,她淡淡道, "辉发那拉氏,你是什
么意思?坤宁宫是福地,永寿宫是不是就是地狱了,既然你嫌弃本宫的永寿宫,不如今日将你的去处定下,我永寿宫庙小,养不了你。"
辉发那拉氏顿时瞪大眼睛,看清伊哈娜不是在开玩笑,目光在众人身上游动。
其他庶妃或是面不改色,或是目光躲闪,就连和辉发那拉氏平时关系好的富察氏和萨察氏,都不敢看她。
见没人帮自己出头,她手中的帕子快被扯烂了,小脸涨的通红。
“奴才……奴才不敢!”辉发那拉氏垂着头,细声含糊道。
伊哈娜闻状,嘴角露出嘲讽的笑。辉发那拉氏的性子就是欺软怕硬,平时看她不顺眼,横挑眉毛竖挑眼,等到她才大声喊了一声,连手都没抬一下,瞬间就跪下。
众人见辉发那拉氏这么快就认输了,有些失望。
皇后淡定地注视下方的闹剧。
心中有些惋惜。
辉发那拉氏的性子和脑子,与她的脸实在配不上。
若不是皇上将她放进了永寿宫,恐怕这人早就出事了。
伊哈娜虽说脾气不好,但是没有折腾庶妃的习惯,在永寿宫虽然无法承宠,但是却能护住她。
伊哈娜娜虽然不喜欢辉发那拉氏,可是对方毕竟是她宫里的人,对她出手,就是打永寿宫的脸,所以在平时还会护一下。
看着辉发那拉氏,皇后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马佳氏身上,心中叹气。老天爷真不公平,怎么越是脑子不好的人运气越是好呢!
想到马佳氏的一儿一女,皇后眸光晦暗,心中升起一股暗火,仿佛要将她的五脏灼伤。辉发那拉氏这种脑子和性子实在配不上她的脸。
她倒想让辉发那拉氏搬去钟粹宫,但是钟粹宫现在住着马佳氏的三格格、董氏的二格格,辉发那拉氏如果过去,不小心闹到了孩子,恐怕皇上会怀疑她的用心。
想到此,她眉心微蹙,凝目注视辉发那拉氏: “辉发那拉氏,既然你和伊哈娜的性子不和,本宫就给你挪个地方吧。"
“皇后娘娘!”辉发那拉氏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
众人闻状,心中直打鼓,难道因为皇后现在怀有身孕,所以耳根子软,听了辉发那拉氏的几句好话,就同意她搬出永寿宫了。
/>皇后环视四周,绕了一圈,最后看向佟安宁, “佟妃,目前六宫中,只有你的承乾宫只有你一个人,不如……"
“皇后娘娘!”佟安宁立马打断她。
皇后一愣: "佟妃,你……"
佟安宁微白的唇瓣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本宫的承乾宫庙小,您的坤宁宫金碧辉煌,是内廷最好的地方,而且距离皇上表哥的乾清宫很近,我看辉发那拉氏性格直率,对您也掏心掏肺,不如将她留在坤宁宫吧。"
这人说话时虽然带着笑脸,语气轻飘飘的,每个字仿佛都藏了针,看不见对皇后的敬畏,听着让人恼怒。
其他人目光灼灼,不停地在皇后和佟安宁两人之间来回看。
过往,她们对于佟妃了解不多,她日常除了和永寿宫的伊哈娜来往,平时很少和其他人交流,就是她们这些小庶妃上门拜访,也不见多少热情。
众人只知道此人从小体弱多病,但是自小受到宠爱,无论是在佟府,还是在宫中,尤其在太皇太后、皇太后那里都能排得上名号。
昨天,从宫外传来消息,说是佟妃的阿玛佟国维晋升了侍卫内大臣、议政王大臣,连额娘也有一品皓命夫人,妹妹更是被分为和硕格格,而且还和皇上是表兄妹……这林林总总,都在向大家昭示对
方的底气和实力。
众人被殿内的低气压弄的呼吸都放缓了,心脏咚咚跳,喉咙发干,紧张地看着佟安宁和皇后。
之前佟妃没进宫前,也只有昭妃钮枯禄氏敢和皇后这样说话,但是说话都是拐弯抹角,没有这般强硬,直接拒绝了皇后娘娘。
虽然佟妃受宠,但是她是不是忘记了,皇后现在还怀着孩子。
"佟妃,你此话说的有些过分了,本宫并无逼迫你的意思,东西六宫中,就你的承乾宫还没有进人,本宫知道对于这事,你有些难受,但是你是一宫主位,也要担起一宫主位的责任。”皇后赫舍里氏微微侧身,目光带着些许压迫射向佟安宁。
她不会以为凭借和皇上的表兄妹关系,就能挑战皇后的权威。
佟安宁闻言轻笑一声, "皇后娘娘,东西六宫空的地方多了,长春宫、翊坤宫、景阳宫都没人,我不是不愿意人住进来,只是皇后娘娘,我的身体弱不禁风,若是被
吵着了,气着了,你能替辉发那拉氏负责吗?别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一个庶妃,能承担什么?若是你愿意承担,那就在后宫嫔妃的见证下,咱们立下字据,若我出事,阿玛、皇上他们让人负责的时候,也有个由头,您说,是不是啊!"
"……"赫舍里氏脸色微沉,抿了抿唇,连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喜嬷嬷见状,立马靠近赫舍里氏,拿起帕子给她擦着额头,语气担忧, "娘娘,你怎么了?"赫舍里氏心领神会,蹙起眉头,捂着腹部,虚弱地摇头。
众人一惊,不会是皇后动了胎气。
想起刚才佟妃和皇后的剑拔弩张,众人又微微松了一口气,反正事情推不到她们身上。
伊哈娜眼睛微眯,盯着皇后不放,想要知道找出她的破绽。
忽而手背一热,低头看到一只白皙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佟安宁冲着她无声说了句, “没事”。伊哈娜微微点头。
佟安宁起身,高声道: “来人,去太医院喊太医,就说皇后不舒服!”
一直在门口守着的许忠全迟疑地看着喜嬷嬷,不知道要不要照做。
喜嬷嬷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佟安宁见他不动,吩咐曹祥: “曹祥,你去太医院一趟。”
曹祥连忙道: “奴才遵旨!”
许忠全一把扯住曹祥, "佟妃娘娘,奴才去就行了。"佟安宁闻言,摆摆手, "你们一起去也行!"和曹祥你推我攘的许忠全顿时僵住了。佟妃就不怕皇上知道是她气着皇后,怪罪她吗?
“本宫也不舒服!”话音刚落,佟安宁一下子瘫在桌旁。
她此时的肤色发白,唇瓣有些发紫,看着十分虚弱,旁边的皇后和她一比,都要精神十倍。伊哈娜惊声喊道: "安宁!"
佟安宁身旁的佟嬷嬷和珍珠连忙将人扶起。
许多人惊愕地起身,看着佟安宁如易碎的白瓷躺在佟嬷嬷怀里,仿佛轻轻一推就会粉碎。“唔……”佟安宁嘴唇微微阖动,不知道说什么。
伊哈娜连忙俯身抽到她的唇边,佟安宁轻声道: “香……”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晕了过去。"香……什么香?"伊哈娜抽
动鼻子,不停地嗅着殿内的味道。
佟嬷嬷慌忙道: “快去叫太医!”曹祥连忙跑了出去,坤宁宫的太监也不敢拦。
其他嫔妃站在外侧不敢上前,赫舍里氏也顾不上其他,扶着喜嬷嬷的胳膊,走到佟安宁跟前,神色担忧, "伊哈娜,佟妃,她到底怎么了?"
伊哈娜娜狐疑地环顾四周, "安宁昏迷前说了‘香’这个字!"
佟嬷嬷一听,忽然想起除夕夜的事情,也顾不得其他,吩咐道: "让娘娘换个屋子!"珍珠连连点头。
赫舍里氏听到这话,心下一沉, "嬷嬷,你这是何意!"
从佟安宁进宫,她就对其身边调查过,知道慈和太后崩逝前,给佟安宁和佟安瑶姐妹俩一人留了一个老嬷嬷。
所以对佟嬷嬷也客气。
佟嬷嬷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我家娘娘身子弱,对待一些东西比较敏感,恐怕这殿内有一些东西对她影响不好。"
赫舍里氏心中陡然一紧,右脚往门口方向挪了一些,还是强忍慌张, “嬷嬷确认?”其他人也伸长了脖子,等佟嬷嬷公布最终答案。佟嬷嬷摇头, "奴婢不肯定!"
不管如何,这正殿是无法待了,众人连忙都离开了屋子,因为担心坤宁宫的其他房间也有东西,众人宁可站在院中待着。
佟嬷嬷让人在屋檐下放了一个躺椅,在上面垫了被子,让佟安宁躺在上面。
昭妃带着纳喇氏等人来到坤宁宫时,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院中,而且连皇后也没有进去,顿时惊疑了。
昭妃虽然和宫里庶妃没有多少交集,不过纳喇氏平时八面玲珑,和不少人相处不错,很快将事情原委打听出来了。
皇后想将永寿宫的一名庶妃移到承乾宫,佟妃不愿意,然后两人吵了起来,后来皇后赫舍里氏动了胎气,佟妃被气晕了
也有人说佟妃是被坤宁宫殿里的熏香给毒害的,所以大家不敢进去。
昭妃闻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皇后娘娘,既然这样,辉发那拉氏就留在坤宁宫吧。佟妃毕竟替你挡了灾!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做!"
马佳氏赞同道
: “皇后娘娘,昭妃娘娘说的没错,奴才看辉发那拉氏和坤宁宫有缘!”
纳喇氏: “皇后娘娘最是仁慈,若是皇上知道,佟妃娘娘和皇后娘娘因为辉发那拉氏而有了间隙,出了事,恐怕辉发那拉妹妹有麻烦了!"
辉发那拉氏一听,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跪到皇后跟前,扯着她的衣摆,满眼祈求, "皇后娘娘,您救救我!奴才愿意来坤宁宫,除了这里,奴才哪儿都不去,奴才求您了!您就救救我吧!"
"你……你快起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皇后没想到辉发那拉氏居然被吓到了。伊哈娜见状,说道: "既然皇后娘娘不反对,我下午就让人给辉发那拉氏搬家!"辉发那拉氏一听,连忙向伊哈娜娜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娘娘!"然后又向皇后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
她面上的笑多了几分僵硬,目光幽幽地看向伊哈娜、昭妃、纳喇氏、马佳氏,带着几分冷意,"本宫居然不知道后宫关系这么好,几位妹妹能这样相处,本宫也轻松了!"
昭妃轻笑: “皇后娘娘过誉了!大家只是觉得皇后娘娘向来宽厚,肯定不会让辉发那拉氏因为您而受到连累,既然辉发那拉氏不想待在永寿宫,一心追随你,本宫觉得,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子,待在哪里不是一样。"
伊哈娜赞同道: “昭妃说的没错,皇太后和太皇太后经常夸赞您贤良淑德,是大清百年难寻的贤
德皇后,不愧是索尼大人教养大的。"
后宫谁不知道她和佟安宁关系好,皇后还将辉发那拉氏从永寿宫挪到承乾宫,这不是当面拆永寿宫和承乾宫的台吗?
既然她先越界,就不要怪她过分了,再说一个小小的庶妃到了坤宁宫,还不是被皇后拿捏。
皇后看着咄咄逼人的几人,直接被气笑了,她进宫后,除了承祜,还没有人敢这样为难她, "你们以为这样说,本宫就能被你们逼迫?”
昭妃: “皇后娘娘,你我都清楚,辉发那拉氏不值一提,可是现在佟妃在您的宫殿受了气,中了毒,此事本来就是您先提起来的,您也不是全然无辜!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辉发那拉氏移到坤宁宫,这样大家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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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无表情道: “昭妃,你还是管好自己,本宫是皇后,用不着别人教本宫做事!”
其他庶妃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连呼吸都轻轻,即使在外面冻得腿有些发麻,也不敢挪动,担心被皇后、昭妃他们波及。
看着跪在地上的辉发那拉氏,一时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可怜。不管如何,都是她自找的。
没等昭妃他们讨论出结果,辉发那拉氏也晕了过去,又是一团乱子,旁边的嬷嬷和宫女又是盖被子、又是掐人中。
等到太医院的人过来,就看到两个躺着的人。
辉发那拉氏是因为惊吓,外加哭的太狠、地上太凉,一时晕厥过去,太医院的人扎了一针就醒来了,最后还是留在了坤宁宫。
至于佟安宁,一时半伙醒不来,太医院将人抬回承乾宫医治。
同时经过了探查,在坤宁宫的香炉里找到了一些秘药残渣,逮捕了经手的太监。经过慎刑司一天一夜的审问,对方吐露消息,原来其也是花房总管孙洪的手下。
在孙洪被抓之前,曾经有过约定,一旦被抓,他就将之前准备好的秘香掺到坤宁宫的香炉中,算是收取皇后的报酬,用来偿还之前给予给她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