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仪提起裙角拐了弯, 她只能再往里间走,然而这一转头,就见里间的窗户边正趴着个暗灰衣裳的家伙, 一边趴着窗口, 一边还叫喊着“少爷你没事吧”。
宁清仪登时心口冷飕飕的,前有狼后有虎,正前方还有淫贼奸笑着“小娘子,你激动什么呀,小爷我马上就来香香你啊”
宁清仪听出了这明明是刚刚还纠缠宁溪的县令小公子,她立马高抬下巴, 娇声叱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你不是要娶我姐姐吗, 居然还敢闯进我的屋子里”她虽不知宁溪是怎么安抚对方, 情急之下, 只能用宁溪威胁对方,她声音极大,可惜很快就被人从后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了好几声, 宁清仪小脸憋得通红, 又见那暗灰衣袖扬起,似乎正要扇她一巴掌,被那周孝东连忙阻止
“可别, 你这不懂事的东西这张美人脸,若是被你伤着一星半点儿, 你少爷我还怎么享用的下去。行了, 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能抵抗得了小爷我,你先下去吧。”
等口鼻一松, 宁清仪死死盯着背后那个暗灰衣裳的小厮,耳旁又响起周孝东的嘿嘿笑声
“你说的对,小娘子。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你姐姐向来大度,到时候你做我的妾室,你姐姐做我的夫人,你们姐妹俩又是一家人,多好啊
怎么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做周家少夫人,哎哟哟,这可就有点为难了,不过,嘿嘿你若这起子把我伺候得好,我兴许还能考虑考虑。”对方继续淫笑着,说着无比恶臭的话。
“你放心,瞧着小娘子仙子一般的模样身段,我一定会很温柔的,还有哦,你可别想逃,现如今这里里外外可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别倔啊,嘿嘿,这会儿力气那么多,待会儿啊,你最好还能有力气”
“妹妹你别跑啊”
“妹妹,你跑那么快,难道就没感觉身体越来越想你好哥哥来抚爱你吗”
宁清仪面上娇柔异常,仿佛无力躲开,脚步却矫健地窜得飞快,周孝东大概是觉得自个儿早已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所以让小厮几个全都留
眼看希望越来越渺茫,而对方似乎是逗猫似的,根本不把她的反抗放
宁清仪猛地喘了一口气,余光扫向旁边那桌宁溪招待她的好酒好菜,电花火石之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她弯弯的眼角蓦地溢出了一颗颗晶莹,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身体莫名燃烧起来的炙热。
那般仙子般的人物后倾无力地倚靠
小腹下方立马燃起了汹汹欲望,勾动他体内事先喝下的助兴药。
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周孝东只消一眼,就看出对方喝下的药物已经
这春药可十分难得,食用之后只需春风一度,便可解除,而阴阳结合后,此药也不会被大夫轻易诊出,这是周孝东惯用的手段,那些受了奸害的女子无一不乖乖忍下,就算不害怕他周家的势力,也会因为没有证据,只能吃了闷亏。
本来此次是想和宁大小姐来场风花雪月,可惜啊,这真是天公不作美,叫那宁大小姐躲了过去,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获。
走了个宁大小姐,不是来了个宁二小姐嘛
周孝东兴奋地搓起手来,这宁二小姐的风姿倒是不逊其姐,依他这美色的眼光来看,这冰肌玉骨的身体倒是更甚得他心。
男女之力悬殊,周孝东大刀阔斧地迈上前来,根本没想过宁清仪会逃脱他的手掌心。
袖口里有白色碎片一划而过,宁清仪迷茫地看向对方
周孝东了然地眯起眼睛,享受天仙美人儿投怀送抱的滋味,然而没等来柔弱无骨的身段入怀,反而是颈边传来一道剧痛,他猛地张开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人从后头敲了一榔头,打了个半晕,顿时眼冒金花,又惊觉后颈漏风般被人狠狠地裂开了几道口子,再之后,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宁清仪盯着手中沾血的瓷片愣愣不语,她仿佛还没从这一惊变中缓过神来。
“宁二小姐”
熟悉的小麦色手掌小心翼翼地捏过她手中的碎片。
“女孩子可不要玩这些危险的东西。”
宁清仪随着手掌转过视线,映入眼帘的,是顾三郎那锐利硬朗的轮廓。她刚刚示弱伤了周孝东,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这人
这人倒是果断迅速,一闯进屋子就配合她将周孝东撂倒
“你怎么
宁清仪的声音轻得有如呢喃,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的站
顾裕安不知怎么,心里没由来地窜上一股刚烈的怒火,有着燃一切的冲动。
然而目光一落
心中这么想,然而现实中,顾裕安只是很有分寸地隔了对方有一步之远,暗暗盯着宁清仪脸上迅速晕开的陀红,想起刚刚
“念髻她”
“放心,我会让人解决好的。”
“顾裕安,我有些难受你帮我找个大夫好不好”宁清仪咬紧了唇角,似是守着某种傲气一般,绝不让自己
此刻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哪还有平时的清冷与蛮横。
“好。”顾裕安倒是没想到,这个眼睛长
宁清仪微垂着眼眸,眼尾透着难忍的猩红,她的神智一旦有了些混沌,便暗暗掐紧手心,保持清醒。
但抬起的小脸上却始终仿佛笼罩着一层层迷蒙的雨雾,像菟丝花一样弯着脖子依靠着身边唯一的男子,似乎是极其信赖对方,绝不会趁人之危。
路过门口时,宁清仪抽空瞅了瞅倒下的三四个小厮,其中就包括刚刚那个捂住她口鼻的,她提及的心放下了一半。
宁清仪全身渐渐瘫软无力,只能被顾裕安礼貌地轻揽着前行。她不断想着事情,让自己集中神,绝不要自己被药力吞噬清醒。
她是真没想到,原来一直待
她还以为会是哪个富贵人家呢,不管如何,先前她已给隔壁之人留下了印象,对方总能听到一声半响的,她是赌,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对方有着热忱之心,会出手救她。
是顾裕安的话,那就更好了,对方能够救下宁父,说明对方足够善心,如今,她只需扮演好一个无辜受害的弱女子。
但是,她难免满脑子疑问。顾裕安不是一个没钱没势,连科举考试都被人陷害得无法顺利进行的农家子吗哪里来的钱财预定下这上好雅间
进了屋,顾裕安将全身绵软的女子小心地放
对方神志似乎已经模糊,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一直依依不饶地想要往他的身上靠。
她脸颊的碎
这般矛盾的色直直晃得顾裕安心神微漾,不自觉轻咳了一声。
温香软玉纠缠着入怀,
顾裕安紧皱着眉头,慢慢的,身体难免变得僵硬。
而另一边,宁清仪紧攥的手心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她似乎是感受着体内压制不住的燥热,浑身烧得她,忍不住将小手伸到了清凉的小榻外。
一滴血珠滴答一声,滚落到了雪白的地毯上,红白对比,十分明显。
顾裕安见状,豁然起身,随手不知哪里撕过一长条布料,迅速给她包扎起伤口来。
宁清仪用被子挡住的嘴角轻轻勾起。
紧接着,她翻了翻身体,倒进了温软的锦被中,嘴里不住咬起轻音,喊着“大夫,大夫”
顾裕安脸上陡然升起一丝古怪的神色,但很快,待他听到锦被中再也克制不住的娇喘,连忙便转身出了屋子。
等人走后,宁清仪才缓缓从锦被中钻了出来,意念微转,她嘴巴很快含住了一小口清凉的泉水,瞬即,泉水便
她眼角的猩红褪去了一点,但是仍有残留的药力
宁清仪低头看了看手心包裹粗糙的布条,深思了一会儿。
她当然可以用碧湖泉早早解开春毒,可若是等会儿大夫来了却什么都看不出,那才是真正的不妥。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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