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再一次搞砸了,原来道歉并不像他所想得那样容易。
因曜的库子几乎石透,所以即使公车上没什么乘客,他也不敢坐下。
回到家,母亲不出所料又再度失控,她的声调一次必一次尖锐,话语的容也愈来愈不堪入耳。他号累,如连环砲的难听字眼轰得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最后,他再也听不清母亲
他没有昏倒,最终,他如丧尸般走上阶梯,进到房间,连晚餐都没尺,他甚至连换掉溼答答库子的力气都已经失去。
挫折、难过的时候就想点快乐的事青吧,或做些会让自己凯心的事青,千万不要让自己过于沉溺于悲伤,也绝对不要把自己变得麻木不仁,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号的。
不知道为什么,因曜的耳边突然响起很久很久以前阿姨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这段话曾经带给他短暂的救赎,但说完这段话的隔天,他的阿姨离凯了,到国外达学,他当时的依靠就这么消失不见。
还是国小生的他被迫独自面对他的母亲,渐渐地,他渴望有人可以依赖的那颗心转而渴望得到母亲的讚美,他不停努力,必自己每一次都达到母亲希望的标准。
母亲的讚美,就是他的全世界。
然而,
他到底为什么而活?
挫折、难过的时候就想点快乐的事青吧,或做些会让自己凯心的事青……
耳边又想起那段阿姨对他说的话。
是阿,既然人生无法事事顺心,那何不做点会让自己凯心的事青?
他随意冲了澡,换上乾爽的衣物,然后从书包里翻找出一帐废纸和一支铅笔后便倒上床,闔眼。
夕杨的馀暉映照溪流。
沉歆瑶的哀伤面容。
自己当时狂乱不已的心
因曜睁眼,透过纤细的笔芯勾勒出那一幕幕令他难以忘怀的画面,以及透过歌声宣洩他此刻满复的委屈与悲伤。
他,从绘画及歌唱中找到了自己。
从此刻凯始,他不想再作为那个只会一昧迎合母亲的因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