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
何铭有些腿软的瘫坐在地,手中的酒杯因为太紧张酒水已经撒光,可同样因为恐惧双拳紧握反倒让酒杯没摔,在四周的一片黑暗中,他恐惧的看着眼前匍匐在地的厉鬼,其所经过的地面,一片粘稠的油污正在散发古怪的刺鼻味道。
何铭懵了,李强也蒙了,在场不少人都蒙了。作为各行各业的顶尖富豪,他们获取消息的渠道和方式要多样化的多,诡异这种东西他们听说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听说是一回事,真正见到是另一回事。恐怖再也不是下属或其他人像是讲故事一样的概念性描述,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他们呆愣在当场已经算是比较含蓄的反应,最起码没有大吵大嚷。
酒会大厅的某个位置,被富豪带着的女眷看着越来越近的厉鬼,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逼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手已经泛起青筋,可还是挡不住那慌张恐惧的样子。
黑暗最容易滋生恐惧,更别提黑暗中当真存在一个你极为惧怕的东西。
诡异的寂静没有维持多久,当一位极力忍耐的女眷看到地上的厉鬼不知道为何看向自己的时候,恐惧一下子压垮了所有,她尖叫出声。
“啊!!!!!”
这一声像是一根导火索,直接引爆了场内的氛围,场内大哭小叫顿时多了起来,哪怕真有些颇有胆识的人物组织维护也无济于事。
“不要喊,维持在原地不要动,沈林说过让我们不要动,那我们就不要动!!!”
迅速反应过来的钱多大吼,作为贸易大佬的他早些年草根出身,据说早些年的发家史足以拍成一部电视剧,颇具传奇色彩,他在迅速反应过来之后试图维护一切,可四周叫喊的声音太多,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
人群已经出现了应激反应,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第一反应绝对是逃离而不是面对,这也导致在场面失控后,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位置逃。
钱多的夫人孩子似乎也打算一起,却被钱多拉住,夫人哭着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钱多坚定的摇了摇头,主心骨的决定让一家人安静的待在原地,是在场为数不多的安逸者之一。
人群的疯狂逃窜很快到了大厅门口,首当其冲的几个人试图推开门,可大门却仿佛重若千斤,不管怎么动都没有反应。
“啪嗒~”
有什么东西从高空坠落的声音,似乎是掉在了什么人身上,当场引起了一阵尖叫。
紧接着人群中眼看着有人浑身冒烟,众人甚至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很快一具像是被下过油锅的尸体倒在当场。
那一刻,在场人群的恐惧更明显了。
“他妈的,沈林呢?沈林!沈林!出来!你个变态!谈生意就谈生意,为什么要搞这种事!”
“出来!出来!不然劳资如果能活下来就搞死你!”
“出来啊!”
有几个心理压力濒临极限的破口大骂,可不管怎么骂都没有回声。
很快,耸动的人群有几个人跌倒在地,当他们触碰到地上那滑腻的油污时,整个人顿时冒起了烟,死亡的现场一个比一个恐怖。
“玛德,玛德,玛德!!!劳资跟你拼了!”
一个比较壮实的光头随手抄起几个酒瓶,杂碎了瓶底当利器,似乎准备给那恐怖的东西致命一击。
他就那么叫嚣着冲了过去,速度很快,手中的酒瓶碎片顺势插进了厉鬼的体内。
紧接着,他整个人像是化作油锅里的烤肉,整个人在烟雾中不断惨叫,而后倒在原地。
这一幕太具冲击力,让在场的人再也生不起反抗的心,他们谋足了劲试图打开前方的大门,可哪怕使足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撼动那东西分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恐怖的东西一点点靠近,他们像是秋收的麦子一样一点点的倒下。
“啊!啊!啊!啊!!!!!”
何铭痛苦地大叫,死亡的痛苦让他一个自诩刚毅的大男人不断的惨叫,直到听到四周同样的声音才勉强缓过神来。
他脸色苍白,满身冷汗,有些颤抖的看着四周,却看到了一群跟他一样茫然地人们,精神恍惚中听到了声音。
“各位,欢迎复活,全真实性死亡,感谢体验。”
沈林就那么站在舞台上,他的嘴角又挂上了微笑,可在其他人眼里,那温和的笑容跟恶魔没什么区别。
早在厉鬼出场的那一刻,整个场馆就被沈林的鬼域所覆盖。
油炸鬼的恐怖级别并不高,二层的鬼域已经足够,在厉鬼袭击这些人的一刻,鬼域的阻隔成功让他们逃出生天,剩下的死亡体验只不过是鬼域带来的幻觉。
场中没有声音,更没有辱骂,方才叫嚣最大的几个人如今沉默的最彻底,不是不敢,是经历了一趟死亡,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做无畏的挣扎。
在场的不是傻子,没有人沈林怎么做到的,是否是戏法或者幻觉。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对方能够让你不知不觉间真假莫测的死一次,你又怎么知道他不能来第二次,这一次,你还能保证自己是假死吗?
在全场众人的默认中,一场以沈林为核心主导地位的会议拉开帷幕。
俱乐部大门前,一辆朴实无华的轿车停在门口,一个看上去十分精明干练的小年轻下车朝着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是私人俱乐部,没有邀请函或会员徽章不能进入。”保安照章办事,礼貌回应。
“不需要进去,你这里应该有一个叫沈林的人,通知一下他,叫他下来。”那小年轻这么说。
保安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摇了摇头。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干涉会员,也不替人传话,如果您有邀请函或符合身份的会员徽章,您可以给那位先生打个电话或其他信息方式通知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小年轻有些不耐烦,正想发火,车后座的玻璃摇了下来,有些虚弱的病恹青年摆了摆手。
“让吴秋打个电话吧,不通过接线员我们私自来访本身就是违反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