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瓷读书的时候为了赚钱玩过cosplay,结识了很多二次元圈子里人,不过研究生之后,就再也没玩过,毕业几年,好多以前圈子里的朋友再也没见过。
今天聚会,便是王雪芽攒的局,一是庆祝她结婚,二是大家好久没见过了,聚一聚。
聚会地点是在南市小有名气的一家娱乐会所。
刚打开包厢的房门,就有个熟悉的女声感慨道:“小瓷,你是在九九六的科技公司上班?不是毕业进了娱乐圈?你怎么越长越好看了?”
关瓷在公司里的着装很简单,大部分时间都是西装西裤。但今天这场聚会,好些人都提前在群里@他,不准polo衫配休闲裤,更不准衬衫西装,他们曾经的颜霸,在今天依旧要好好洗一洗他们眼睛。
很多不了解关瓷的人会觉得他像一朵不好接近的高岭之花,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关瓷性情温和,不难接触。好友们的耳提面命,关瓷不想辜负,今天刻意好好打扮了。
深v的白衬衫有质地柔软,还是偏大一个号,银边金链的装饰眼镜更带了三分不正经。
一进门就引发了一阵欢呼,其中一个好久不见的女生更是拿出手机,对准关瓷狂按几下快门,“瓷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靠脸吃饭吗?我弟刚开了一家娱乐公司。”
王雪芽是关瓷的学姐,也是当年带他入圈的人。关瓷他把带来的新婚礼物交给王雪芽,对女生笑了一下,眼角刻意点出的小红痣有股莫名的撩人滋味,他懒洋洋地说:“吃不了,人老珠黄了。”
女生佯装不快,“你这样说,我弟公司里都是一些什么歪瓜裂枣。”
关瓷在沙发上坐下,神色一本正经,“抹了三层粉底两遍遮瑕,才敢出门来见你们。”
“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假的,但你太帅了我决定原谅你。”
关瓷笑了笑:“谢谢。”
关瓷和场上的好些人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但大多数人都是社牛,关瓷也是个很能融入环境的人,最开始的陌生之后,大家也不聊现实生活中的不如意,热火朝天地玩起了游戏。
关瓷人很聪明,以前各种游戏都玩的还不错,但自从研三入职远安科技的研发部,科技公司的弹性工作制换句话说就是九九六,很少有休闲娱乐的时间,玩了几把游戏都是输。
喝掉四五杯伏特加后,他揉了揉额头,起身说:“我去趟卫生间。”
上完厕所,关瓷站在洗漱池前,拧开水龙头,关瓷弯下腰用冷水拍了拍脸,脑袋清醒一些后,关瓷用纸巾擦干手指,戴上金丝眼镜,揉着脑袋往包厢走去。
陈聪喝多了酒,踉踉跄跄走到洗手间,脑子晕,他刚站在墙边缓缓神,眼睛里忽然看见洗漱池前一张有些熟悉的侧脸。
陈聪愣了一下,刚想抬头仔细看看,那个男人揉着脑袋离开了。
陈聪没当回事儿,去了趟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之后,陈聪清醒不少,回到包厢里再喝一杯醒酒茶后,陈聪觉得今晚还可以大战三百杯。
眼神在包厢里转了一圈,看见商颂川没打斯洛克,岔开一双大长腿坐在最角落里的黑皮沙发上,陈聪走到他旁边,一屁股坐下,叫了声哥。
商颂川今日人模人样地穿了件黑衬衣,刚刚打斯洛克不方便,扣子解了两颗,隐晦地露出一点结实的胸膛。骰盅揭开,不是他想要的六点,商颂川不爽地啧一声,又不在意地嗯一声。
陈聪还是有些醉的,没管商颂川不在意的态度,贴近商颂川说,“哥,我刚去洗手间,看见了一男的。”
“男的?你什么时候对同性感兴趣了?”商颂川摇骰子。
“不是,我不是对男的感兴趣,是我觉得他长的像你那个什么关助。”陈聪说。
骰子被放在巧克力色的茶几上,商颂川转过头,眼神里有几分讶异,“关瓷?”
“对对对,就是关瓷!”陈聪脑子晕沉沉,“不过就是打眼一看是关瓷,再一细看不是,那男的……男的穿了件特别辣的白色深v荷叶袖衬衫,牛仔喇叭裤,屁股又翘又圆,总之特别带劲儿,你那个助理,又冷淡又无趣,笑容就像是ai过,嘴角的弧度永远一模一样,不,不会是同一个人。”
听到陈聪说上半句话,商颂川还有些好奇,好奇他那个机器人一样永不出错的助理怎么会来娱乐会所玩,再听两句话,就知道那人的确不可能是关瓷。
深v荷叶袖的白衬衫,牛仔喇叭裤,啧啧,他的关助可是西装衬衫的冷漠精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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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聚会之前,组织者王雪芽宣布过,大家有生之年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见面,今晚要不顾一切的狂欢,酒店房间她都开好了,实在玩不动了大家上楼就可以睡。
关瓷今晚运气不好,没多久就有些醉了,于是他拿了一张楼上酒店的房卡。
他身形摇摇晃晃,王雪芽有些不放心,“小瓷,我让人送你上楼吧,赵……”
“不用了。”关瓷声音里带着醉意,“上电梯到二十二楼,我可以的,雪芽姐,你们继续玩吧。”
话音刚落,有人叫王雪芽发牌,见关瓷还有理智,王雪芽没强烈要求让人送他上楼。
脚步沉重地走出电梯,关瓷低头看了眼房卡,2209,他踉踉跄跄走到2209的门口,房卡贴在感应器上,叮叮了两声,关瓷推门,门没有开。
关瓷又试了两下,房门还是没有打开。
门坏了?
被酒精控制了大半的脑袋想到这个结果,关瓷抬起醉红的脸,开始狂按门铃,半个小时前,赵德安好像先上了楼,房间里应该有人的。
门铃按了半晌,都没人开门,关瓷开始捶门。
商颂川刚刚和几个朋友摇骰子,喝了一肚子酒,浑浑噩噩地直接开了间房睡觉。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按门铃。
他用被子捂住脑袋,门铃声依旧无孔不入,嘴巴里骂了句脏话,商颂川意识不清地挪到门口,醉醺醺地打开门。
门终于开了,视线里一片天旋地转,关瓷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跟着商颂川进了房间。
太晕了,关瓷也没那么讲究,摘了眼镜后晕乎乎地摸上了床,闭眼躺了一会儿,他只觉得有些冷,闭着眼睛在床上摸被子,好不容易拽过来一点薄被盖住肚挤眼,察觉到身侧有热源。丧失了理智的关瓷毫不客气地伸出手,终于摸到一块温烫的电热毯。
太舒服了。
关瓷轻叹一声,手掌在电热毯上摸来摸去。
好不容易要睡着了,结果有一只冰凉的手在腹部摸来摸去,商颂川倏地转过身,神色极其不爽,“你他娘能不能别摸了?”
冷不丁一嗓子,关瓷耳朵被震的不舒服,他睁开朦胧的双眼,但是落在电热毯上的手没有停下动作,依旧摸来摸去。
他居然还这么无辜?想到这儿,醉鬼商颂川酒虫上脑,张嘴就往男人的脸上恶狠狠地咬去,但是舌尖刚刚碰到对方的面颊,细腻湿润仿佛冰淇淋的口感传来,商颂川舔了一下。
好舒服,关瓷不由得抬起了脖子,攥紧床单,嘤咛了一声。
而这一声就像是一把火,让冷空气开到二十度的房间陡然燥热了起来。
疼,不仅疼,身体还非常酸。
关瓷很少宿醉过,所以对此没太多经验,他睁开眼睛,视线里透出一些暗淡的光。
关瓷抬手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手肘撑着床刚刚坐起身,陡然间,察觉到一股异常的酸疼从某个私密的部分不容忽视地传来。
几乎是一秒钟,他从宿醉中彻底惊醒,脑子里猛地闪过昨天晚上那些荒唐的画面。
草!他和多年不见的朋友上了床?
不对!赵德安身形纤细,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胸肌腹肌非常扎实,思及此,关瓷猛地往身侧看去。
身侧躺了一个闭眼沉睡的男人,男人睫毛短密,鼻梁挺拔,轮廓线条清晰,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狗男人的脸怎么踏马的和他上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