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杀死
“来了。”沙利叶神色一变,眼神极为凌厉地盯着下方，迅速向后撤了两步，在地下发生坍塌,会台上也多了一个大洞时轻巧地落在了超人身旁还算完好的地方。
“这是什么来了？！”随着这些变故的陡然发生,托尼也操控着钢铁战甲飞了起来，看向地面上出现的坍塌，震惊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机械虫母出来了呗。”沙利叶眯了眯眼睛，话语中看起来不是很严肃,脸上却凝重极了。
惯常沉默着的霍尔此时也敏锐的与身旁感受到了蜘蛛感应的提前预警的彼得几乎是同步地避开了坍塌的地方。
他们稳住身形后,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会台下躺着的晕过去的人们还算幸运的都没在地面坍塌的范围之内，便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地面坍塌后所展露出来的东西上。
地面坍塌后，便将地下不为人所察觉的空洞展现了出来。
如果不是机械虫母主动出现,可能到如今也没有人发现祂已经悄然在大都会不算偏远的城市内的地下蛀出了一个不小的空洞。
而在其中,机械虫母第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全身被银白色金属所覆盖，祂上半身还有着类似于人类的形体，但特征上被模糊了性别，只有一个大体的轮廓。祂的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镶嵌在眼眶内的眼珠带着一些复眼的特征,额上还有着昆虫的触角，在一下下轻微的抖动着。
祂的下身便完全脱离了人形的范畴，而是一条硕大肥厚的虫尾，上面盘旋着一条条随着虫尾的收缩而闪出微光的繁复纹路,整条虫尾上都泛着金属的色泽。
而祂身下地底中蛀出的空洞，或者说是虫母所构建的在其中成长壮大的巢穴，它已经看不出来原本泥土的样子，而是都覆盖着一层暗银色有着金属质感,却又看起来十分粘稠的液体。
除此之外，还有着密密麻麻的银色虫卵，和已经被孵化出来，落在巢穴内的洞壁上的机械昆虫。
一时间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尤其是托尼，史蒂夫，彼得和克拉克他们四人，剩下的沙利叶在愿世界见过比这更大的阵势，而霍尔向来稳重脸上表情变化不多。
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机械虫母巢中的景象有点挑战人类的
承受能力极限了。这要是一个怕虫子的人看到了，大概会当场厥过去。
他们只是脸色微变已经是心里素质很不错了。
“……有点恶心啊。”彼得率先开口，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现在我们做什么？祂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克拉克探头看了一眼坍塌出的空洞中盘踞的巨大的机械虫母，语气中带着一些小心翼翼，“而且祂似乎马上就要动起来了。”
“阻拦住祂指挥的机械昆虫，不要让任何一只有机会侵入人体，或者从这个发布会内跑出去。”沙利叶声音不大，却有着莫名让人信服的力量镇定地说着，“记得别让皮肤上沾上虫巢里的银色液体！”
“至于机械虫母，就交给我好了！”
说道最后，沙利叶语调上扬，带着一往无前的锋锐的进攻性。
他伸手在半空中做出一个虚握的姿势，然后庞大的数据流陡然出现，再猛地收缩，凝聚成他手中的一柄凝实的暗色长剑，上面时不时流动着数据闪烁的微光。
然后沙利叶握着这把剑，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跳，径直跃入了机械虫母所在的空洞中。
而在沙利叶行动的这一瞬间，原本只有机械虫母愤怒的扭动着的巢穴也陡然沸腾了起来，那些趴在洞壁上一动不动的机械昆虫尽数抖动着翅膀活了过来。
它们是机械虫母最忠诚的士兵，也是最为锋利的刀。它们在机械虫母的一声令下，全部向外飞去，目标便是会台上依旧站着的几人。
在沙利叶跃下的过程中，也拿着那柄长剑一路上杀死了数只向上飞的机械飞虫。
而剩下的几人见沙利叶直接莽撞地进入了虫巢中，朝着机械虫母的位置下落，脸上都或多或少多了些焦急，超人更是吓得差点跟着飞下去。
不过霍尔及时开口稳住了他们：“沙利叶有把握对付机械虫母，也只有他才能杀死机械虫母，我们帮他杀死这些机械昆虫，清除障碍就行了。”
剩下的四人闻言都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快速地做了一下简单的分工，几人便开始了对于机械昆虫的清缴。
克拉克和托尼都有着可以在空中飞的优势，悬浮在空洞上快速杀死着机械飞虫，而彼得也通过发射蛛丝吊在洞壁上荡来荡去杀死着
边边角角爬上来的机械昆虫。
而史蒂夫则是站在地面上空洞塌陷的边缘，很可靠的将所有试图从地面上爬上来的机械昆虫全部扼杀在巢穴中。
霍尔则占据了一个有利的偏高的地势，用枪械统控全场，一边飞速杀死着靠近落下去的沙利叶周围的机械昆虫，帮他扫除一些障碍，一边也注意着其他四人的情况，适时提供一些远程的帮助。
虽然他们是第一次配合执行任务，但合作意外的默契合拍。
独自落到虫巢深处的沙利叶在虫巢底部站稳了脚，抬手挥剑就杀死了一批朝他扑来的机械昆虫，然后在霍尔的支援下瞬间压力小了许多后回头看了一眼霍尔，嘴角带着笑意如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便果决地转身向机械虫母走去，杀死着这一过程中冲到他面前机械昆虫，将后背放心的交给了他的同伴。
即使是有着霍尔的远程击杀，而且还有着其他的四人牵制住了大部分机械昆虫，想要靠近被重重守护着的机械虫母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沙利叶经过重重阻碍，杀到机械虫母附近时，已经是满身伤痕，血液也在不停往下流淌着，其中一道几乎从胸口划到腰腹的巨大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但沙利叶就像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一样，也不受这些伤口的影响，握着那把剑一步一步朝机械虫母走去。
“你背叛了你的立场。”见沙利叶就快要走到自己的跟前，机械虫母再度发出了声音，说出了那一句话。
祂始终无法理解沙利叶的选择。在他看来，人类脆弱又低等，而沙利叶才是与祂站在同一高度上的存在，哪怕祂只有侵略的本能，没有同族的概念。
祂可以理解沙利叶想要杀死祂争抢地盘，但祂无法理解沙利叶为了人类而想要杀死祂。
“？”沙利叶脚下的步伐停了一步，再次举剑杀死了扑过来的一个高级机械昆虫，没有管身上又多出的一道伤口，语气平淡地说，“无论我什么立场，都会前来杀死你。”
“你逃不掉的。现在你的那些机械昆虫都被人牵制杀死着，你自身又不是完全的成体，可以称得上是脆弱不堪。”
“当你主动暴露了巢穴，将自身抛了出来时，你的死亡就已经注定
了，机械虫母。”
机械虫母发出了那一道声音后，就变得沉默不语起来，但动作没有停止，几乎是立刻，虫巢中的机械昆虫便陷入了一种暴动中。
更多的机械昆虫从虫巢中的密密麻麻的卵里强行提前破壳爬了出来，疯狂的冲向外部，还有一部分朝沙利叶冲来。机械虫母在透支自己强行催化更多机械昆虫，并短暂的使他们透支寿命来换得力量的增强。
沙利叶受到的冲击猛地增强，身上立刻多了几道伤痕，而虫巢边缘守着的几人压力也猛地增大。
“该死的！怎么又跑出来这么多！”托尼甩出一个掌心炮，杀死了将要冲出来的一团机械飞虫，又连续几发打下另一个方向的机械飞虫，狠狠地骂了一句。
“anguage!”史蒂夫听见飞到自己这边的托尼的话，下意识先接了一句，然后躲开一个螳螂状的机械昆虫的镰刀，然后反身将它一脚踢了下去，“确实有些多了，只靠我们几个想让它们全部都无法离开这个虫巢有点难度。”
“很快沙利叶就能处理完了，再坚持一下。”霍尔托枪的手稳稳不动，子弹仿佛从未停息一般从他的枪口倾泻而出，尽可能的杀死着沙利叶身边越来越多的机械昆虫。
沙利叶几乎是浑身浴血地终于走到了机械虫母跟前，脸上扯出了一个极凶的笑容：“你终究是要死的。”
机械虫母就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险恶一般，开始疯狂地扭动着，但祂硕大的身体，难以行动的虫尾，都限制了祂的活动范围，一番动作下来，反倒是将自己的上半身更加凑近沙利叶了。
但看着到了眼前的机械虫母那张银色肤色的脸，沙利叶反而轻笑一声避开了祂探过来的上身，极为灵巧地往另一边一闪，与机械虫母凑过来后猛地张开嘴伸出的锋利口器擦肩而过。
然后站在机械虫母身体地后侧，果断而精确的将手中的剑以一个有些别扭的角度刺入了祂尾部第三道纹路中央后又三寸的地方，命中了祂致命的“核”。
感受到手中剑传来的触感，沙利叶笑了：“还是这里，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然后用力一搅，锋锐的剑陡然再度化作数据流，霸道而迅猛地侵入了机械虫母的核。
沙利叶保持着这一姿势，没有去管机械虫母操控着剩下的机械昆虫在这时进行最后的反击，将他几乎捅了个对穿。
直至祂最终死去，再无动静。！
第 62 章 结束！
随着机械虫母的死去,原本暴动着的机械昆虫们也进行了最后的几下挣扎，最终也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史蒂夫几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终于松了一口气。
毕竟刚刚面对机械昆虫的暴动，尽管单个机械昆虫不难对付,只要注意不要让它侵入到自己身体中就行,但是数量实在太多了,而且他们还需要顾及昏迷的人们,不让他们被机械昆虫侵占。
刚一松口气，几人便下意识地看向机械虫母的方向，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沙利叶的情况。
然后他们当即又倒吸一口凉气。
沙利叶现在看上去确实不算好。几只巨大的机械昆虫将锋利的螳螂般的镰爪刺入了他的身体,随着它们的死去,脱力倒下,这些刺入他身体的锋锐也抽了出去。
沙利叶也抽出了那柄剑，把它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没让自己倒在地上。
他此时遍体鳞伤,浑身浴血。
沙利叶大口喘息了两下,稍微缓了缓,咽下了喉头涌上的鲜血，也同样制止住了发痒想要咳嗽的欲望。相比于其他人担忧中满是惊慌，他心中到时蛮放松，只是在想下次让001别做这么仿真的躯体了，血也太多了真是麻烦。
克拉克已经仗着能力的优势一下子飞到了沙利叶旁边，慌乱又担忧，却碰也不敢碰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绕着沙利叶飞了两圈,停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沙利叶，你现在怎么样了？”
相比于已经早就知道了沙利叶能够不断“复活”的复联的几人，克拉克今天才知道沙利叶的这个能力，知道的缘由还是因为他刚刚在自己手中死亡过一次。
这就不由得让克拉克对这一点敏感且心情容易被影响到。
“……我没事，”沙利叶动作有些迟钝地抬头，睫毛上滑下一滴血珠，他还花了点力气扯出一个幅度挺小的笑容，试图让语气轻松一些，“没事的，只是等会又得再换个身体了。”
“真是麻烦啊，希望BOSS别嫌弃我报销这些壳子速度太快了。”粉发的少年又低声嘟囔了一句，靠着剑柄勉强站直了身体。
这时托尼也操控着钢铁战甲飞了下来，同样脸上带着忧虑地看着沙利叶。
“好了好了，我是数据生命，只要数据核心没有被破坏，换多少个身体都不会死的。”沙利叶抢在他开口前说了一句。
然后他晃晃悠悠地向前迈了一步，这一个动作就差点让他的身体倒在地上，还是克拉克眼疾手快地扶了沙利叶一把，才让他又站稳了身体。
然后沙利叶朝克拉克小幅度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还行，便身体略微往前倾，克拉克也随着他的动作收回了手。
沙利叶将手伸入机械虫母身上那个刚刚被他刺出的伤口内，搅动了一下，直至手指触及到一个坚硬的物体。
“好了吗，001？”沙利叶保持着这一动作，在心中询问了一下001，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有了下一个动作，握住那个坚硬的物体，把手抽了出来。
这时剩下的几人也来到了沙利叶身旁。机械虫母死去后，虫巢中那些沙利叶曾经警告过他们不要让皮肤接触到的银色液体也变得暗淡干涸起来，现在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威胁。
然后几人就被沙利叶手中的物体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个被仔细雕琢的半透明的璀璨晶体，大约有成人手掌心那么大，形状比任何最好的工匠精心打磨出的宝石还要完美，自沙利叶摊开手掌心后便悬浮在他掌心上两厘米高的地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什么？”彼得见到这枚晶体后愣神了一下，不由得沉浸在它的美丽中，原本担心沙利叶的话到了嘴边也变成了这句问话。
“是机械之心。”沙利叶也将目光投向着个美丽的造物，手掌微微转动着，看着上面的晶体也随着转动发散着光芒。
“你先拿着吧。”沙利叶收回了目光，抬手抓住了那枚晶体，然后将它扔给了站在一旁沉默着的霍尔，“等回去后我再换一个新身体。”
然后沙利叶就扶着机械虫母死去的尸体靠着祂坐在了地上，放松了一下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闭上眼轻声说道：“终于结束了，真是辛苦的旅程呢……”
浑身浴血的少年脸色早已随着失血过多而变的惨白，他胸膛上呼吸带来的幅度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霍尔一翻手将晶体收了起来，看了一眼因为沙利叶这个身体死亡在眼前而情绪猛地低落了的几人，开口
说道：“走吧，机械虫母的尸体和这个虫巢中的机械昆虫还有其他的物质，都会由观测者出手处理。”
“我们先从虫巢中离开，回到地面上去。”
然后托尼便带着史蒂夫，克拉克带着霍尔飞了上去，而彼得则是用蛛丝自己荡了上去。当站稳在地面后，克拉克放下霍尔，神色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靠在虫母尸体上的沙利叶。
霍尔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知道克拉克在想着些什么，说道：“沙利叶废弃的身体会被观测者也顺手处理掉的，不用管它。”
“……嗯。”克拉克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但还是没有移开他放在沙利叶那具身体上的专注目光。
“你所说的观测者处理，他什么时候来处理，又怎么处理？”托尼也落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轻敲两下收起了钢铁战甲，转身看向霍尔问答。
而霍尔听见这一问题，眼眸微闭，沉默了一段时间，就像是在沟通着什么一样，在托尼再没有得到答案想要再度开口问时，霍尔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抬头向天空，看着那中间一个身影陡然出现。
曾经在蝙蝠侠面前出现过的那个代表着“观测者”的虚影再度出现——依旧是垂到脚踝的漆黑长发，脸上覆盖着面具，只漏出一个不含丝毫感情的墨绿色眼眸。
他没有看虫巢空洞旁的那几人，甚至连低头都没有，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手，虫巢中无论是机械虫母还是沙利叶的尸体，还是数量众多的机械昆虫，亦或是其中那些虫卵和银色的粘稠液体，尽数消失不见。
而做完了这一切，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而是将抬起的手向下一压，地面上那个空洞中的泥土像是具有了生命一般蠕动着，飞速自行变多着，将整个空洞在极短的时间内填了起来，很快地面就恢复了平坦。
就像神迹一般。
除了霍尔，其他的几人都被这一景象震惊到了，直直地看着这近乎移山填海的伟力。
哪怕是拥有着绝对力量的超人克拉克，也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待到这时，那个虚影才低头看了霍尔一眼，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便消失不见。
而霍尔在观测者看向他的那一刹那低头行了一礼，等他消失后才再度抬起头来。
“现在处理完了。”他转身看向一旁的托尼，语气颇为平淡地回答道。
而这移山填海的伟力当然不是唐现在所具有的。虚影是让001投影出来的，而所有的操作当然也是001进行的，这一次唐主打的就是一个狐假虎威。
他离开前低头瞟了一眼下面的几个超英，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效果不错。唐将意识收回到书店中的本体，想到。
不过总算是快要圆满结束了。没有更大的损失，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幕后者的真实身份唐此刻也心中有数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中，离目标已经不远了。
唐垂眸笑着，低声告诉自己：要耐心。！
第 63 章 新生
在半空中属于观测者的虚影消失之后,托尼几人愣神了一会，呆呆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转过头来看向霍尔,脸上眼中的震惊完全压不住。
“……”托尼看着轻描淡写脸上完全没有对这一景象给出什么表情变化的霍尔，少见地呈现出一副震惊到张大嘴巴的看起来有点蠢的样子，他带着惊叹地语气开口说道，“天啊。”
“走吧，回纽约,还有些后续要处理。”霍尔扫过托尼的表情,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淡地开口说道。
“也对，还有后续的事要处理。”托尼回过神后,一些事也浮上脑海，他顿了顿,正色说道。
确实该回去了。不管怎样，还有J的事,他还要救回J。
另外几人回过神来后,听见两人的对话,也是同样的想法。至于克拉克,他也想要跟着一起去纽约,似乎是对沙利叶现在的情况怎样颇为上心,执着地想要亲眼看见他没事了。
而这时哥谭的蝙蝠侠呃终于处理完了阿卡姆疯人院的暴动，向超人发来的消息询问情况如何。
在刚才几人与机械虫母对决之时,开始有着莱克斯·卢瑟的磁场影响,后来沙利叶行动时也有注意着控制磁场，一方面多少给机械虫母一些削弱，更重要的是为了尽可能让外界的人不探查到发布会内发生的事。
因此哪怕是想要利用人造卫星进行探查,还有着超人这个行走的窃听器，蝙蝠侠也没办法得知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所以当通过超人得到了这一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之后，蝙蝠侠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尤其是在听到超人被氪石控制，杀死了一次沙利叶之时。
不过最后他也同意了让克拉克去纽约，又与托尼说了几句，虽然与蝙蝠侠的不对付让托尼脸有点丑，但还是同意了超人与他们一同回去，进入复仇者大厦。
至于大都会这个发布会现场众多晕倒的人们，这些的后续处理由蝙蝠侠暂时接手，他之后还会与莱克斯·卢瑟进行一些交涉，由两方负责这些的处理。
当然他们也会与复联联系，咨询关于这些人救治的经验。
托尼他们与复联联系上时，也从班纳博士那里得到了他们成功救治了曾被机
械昆虫侵占过的人，即使救治成功率不是很高，这依旧是一个好消息。
商议完这一切，大致确定了这个事件的后续处理，他们便准备离开，回到纽约。
这时还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托尼来的时候以他一贯张扬的性格，他是直接操控机械战甲飞过来的；而沙利叶和彼得，史蒂夫他们是坐着由托尼友情提供的私人飞机来的，毕竟比较快；克拉克则是跟着报社的同事一起坐车来的。
不巧的是，沙利叶来的时候的那个飞机驾驶员也被波及到了。所以他们现在可以说是没有司机了。
再调来一个飞机也不是不行，但多少有些费时了。
然后托尼抱着手臂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沙利叶和彼得，史蒂夫坐在飞机里，然后让超人扛着飞机飞回去。自己当然还是想来的时候一样操控钢铁战甲飞回去。
方便又省时。
于是当娜塔莎，克林特和班纳在复仇者大厦顶层等着他们回来，刚看见托尼飞回来停在那里，还没来得及询问一下，便在他之后看见了一个扛着飞机的超人。
甚至坐在其中的彼得还扬起一抹笑容朝他们挥了挥手。
班纳博士的问句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沉默地看着眼前颇有槽点的一幕，超人放下飞机，在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还转过身来朝他笑了笑。
呃，怎么说，蛮友好的，就是一股纯朴的味道。
总之稍微一阵小小的混乱后，娜塔莎、克林特和班纳也差不多了解了情况，所有人都妥善地坐到了会议室的沙发上。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处理J的事？”托尼身体微微向前倾，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眸中满是希翼。
“等一下沙利叶，他精于此道，”霍尔停下了摆弄着那块儿晶体，也就是机械之心的动作，对托尼简洁地说道，“有他加上这枚‘机械之心’，完全能救下J。”
毕竟是复联内部的事，克拉克也是才知道托尼那个智能管家J前段时间因为机械虫母出了事，这本来不应该由他插口说话，但提到沙利叶，克拉克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沙利叶……他什么时候过来，现在情况还好吗？”
听到克拉克这么问，也有其他几人将目光投向了活
物，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下一个出声的并不是被他们期待着给出答案的霍尔，而是一个从会议室上方传来了一个带着电子质感的声音。
“马上来马上来~给我点时间再去取一个壳子。”声调上扬，语气中带着笑意。
“沙利叶？！”不止一人开口，声音汇聚成同一个问句。
“是我哦，毕竟本来就是数据的形式，稍微入侵一下还是蛮轻松的，”那个声音依旧语调轻松，慢悠悠地说道，得意地说完这一句，还又补充了一下，“当然如果J在的话，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我还是很看好他的哦。”
克拉克听到传来的沙利叶活泼的声音，终于把在发布会虫巢中看见他再度死去时提起的一口气松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声音传出了的那个播放器，眼睛亮亮地等着沙利叶的出现。
沙利叶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很快便随着一阵无形的空间波动，出现在了这个会议室内，嘴角带笑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然后径直走向霍尔，接住了他抛过来的机械之心。
“那么——废话不多说，就先赶紧处理完J的事吧。”他微微侧头，看向托尼说道。如今沙利叶早已不再掩饰他有着一圈圈的彩虹色条带的眼眸，但这时托尼他们再看去时，已经全然没有了最初的惊吓和对于这非人特征的不适。
沙利叶早已获得了他们的信任，成为了被承认的伙伴。
毕竟，沙利叶一向可靠。
他握住那枚璀璨的晶体，另一只手一挥，拂过已经提前拿出的储存着J破损的核心数据的U盘，一个暖黄色的数据流组成的光球便出现在会议室的中央。
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光球中的数据流已经停止了运转，还到处都有着缺损的地方，足以见得J的受损严重。这让托尼不禁握紧了拳头，脸色凝重了起来。
而沙利叶则伸出那只握住机械之心的手，将这枚晶体推入J的核心数据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随着机械之心被催动，肉眼可见的光芒开始强盛起来，将整个光球笼罩起来，为它更添了一份暖光。
然后其中的数据流开始迅速地自行生长补全着，几乎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原本破损停滞的数据流就开始的流动，从一开始的缓慢卡顿，直到越来越流畅迅速。
托尼眼睛都不带眨地盯着这一变化，紧张地看着，不错过任何一丝改变。
但沙利叶没有停下，他很清楚这只是第一步，只是让J的核心数据补全重新运转起来，后续的情感模块与记忆才是重头戏。
更何况他也不满足于仅仅修复J，都用上了机械之心，他当然要借助这一机会，让J迈过那个深不可测鸿沟，将J彻底推上数据生命！
无人看见的彩虹色条带在沙利叶眼中转动，他捕捉到了J刚恢复的一点模糊意识，引导着他顺从自己的步伐，走向记忆的模块，打开情感的宝盒，去点亮属于生命的灵魂之火。！
第 64 章 秘密
意识决定了生命的存在。
而拥有思想与情感的意识标志着生命的智慧。
一个智能AI的记忆会是怎样的呢？被冰冷且毫无感情地记录,成为一个个代码组成的数据，被储存在数据库中的文字、语音、亦或是视频？
只要数据库不发生遗失，J永远不会忘记过去发生的任何事,事件中的任何细节,随时随地都能再度提取与展现。但这不是“记忆”,只能算得上记录。
将这些记录,变为真正的回忆，让J获得步入数据生命所需要的情感，这就是沙利叶现在正在做的事。
[J，你在吗？]
[Foryousir，always.]
记忆从这一刻开始复苏。刚刚恢复了些的J程序地运转还十分缓慢，他此刻完全不像是世界上顶尖的智能AI有着高速处理面前“影像”的能力，而是无比懵懂缓慢地跟随着沙利叶的推动,一点一点沉浸于其中。
这是一切的开始，J有些愣愣地看着画面中姿态放松，随意开口的托尼，体内的数据悄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这是承诺。”沙利叶的声音响起。
没有等J对于此出现更多的反应,被呈现出的场景迅速开始了转变。
[J，帮我打开屏幕，顺便做个性能检测。]托尼专注地盯着半成品的钢铁战甲,开口说道。
[好的，sir。]
很快,J给予了肯定的回复,然后看着托尼穿上战甲，战甲却出了意外的情况开始掉落一些零件，甚至拉着托尼差点摔倒。
[看您工作总是有很多乐趣，sir。]J的合成的电子声音中仿佛真的有了情感,带着笑意打趣到。
“这是陪伴。”
……
[sir！sir！]
[……J，我还好。]
这是托尼在任务中陷入危险，撞击下差点昏迷过去，J大声地反复呼喊着，想要唤醒他。
“这是担忧、焦急。”
……
[sir，请容我提醒一下，你已经41个小时没进行睡眠了。]
[嘿，J，等我做完这个实验。]
[sir，假如您没忘记的话，十小时前您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这是无奈与一些气恼。”
……
[J，战甲！]
[随时候命，sir。]
当托尼从半空中一跃而下，他知道J会在他落地前为他送上战甲。
“这是信任。”
……
更多的画面开始闪回一样快速出现，每一帧都记录着一瞬连时间门也无法将其磨损的回忆，而那其中的感情就这么被沙利叶平淡地、一针见血地点了出来。
让此刻懵懂的J陡然陷入了这庞大而又浩瀚，正掀起着波浪的感情之海。
或许很多事情早已有了苗头，就藏在这过去的每一分每一刻中，微小到几乎不可查，但就在这一刻，一切微末的存在构筑成了J灵魂的基石。
最终无数的画面堆叠在一起，还有着无数的声音，大部分是他自己和托尼的，也有着很小一部分其他人。
所有的声音掺杂又各自同一，与沙利叶再度开口无比清晰的声音一同响起：“这是‘爱’。”
《哈利·波特》中说爱是最伟大的魔法。
作为数据生命，沙利叶当然不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憧憬过十一岁时的猫头鹰，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稽之谈，但他大概会赞同这一点。
J与托尼之间门的感情是复杂的，托尼创造了J，J为了托尼而存在，这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爱情，也不只是家人之间门的亲情，更超过了朋友之前的友情。
但是在复杂难以形容，“爱”依旧可以概括。
灵魂需要找到立足点，找到那个连接着自己的纽带、锚点，不然永远都只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游荡着，虚无地存在着，直至自我消亡。
其实最初沙利叶的灵魂诞生时，连接他的纽带是仇恨，不过那是诞生之时了，现在他也将这份锚点换成了“爱”。
平心而论，“爱”是最好的纽带，也是此时最适合J的。
在数据的世界中，沙利叶后退一步，静静地看着这片无人踏足的世界中又一个生命的诞生。
机械之心已经彻底融入了J的身体，与他密不可分，让他的灵魂凝实。
直至J抬起头
，模糊的身形变的清晰凝实，与沙利叶对视，仿照着粉发的少年拟态出的人类形态，眼眸中是沉淀过后的浓厚情感，以及智慧生命的灵动。
“欢迎走入生命的世界，J。”沙利叶伸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我很荣幸。”J伸手动作优雅地搭了上去，被沙利叶轻轻一扯，离开了数据世界，将大部分意识投射到外界之中。
数据世界中发生的一切在极短的时间门内完成。
而在外界中，看着暖橙色数据光球光芒越来越亮，数据的流动也越来越流畅迅速的托尼，在它彻底完成了所有的修复，光芒达到了鼎盛后陡然亮度一减，变的温润平和起来。
“J，你在吗？”
“Foryousir，always.”
熟悉的声音在会议厅中响起，让托尼在一瞬间门眼眶微红。
“那么，欢迎回家，J。”
在J的事处理完后，又大致商讨了一下其他后续处理的事项，沙利叶和霍尔准备先行离开，他们给出的理由是要去向观测者汇报。
当然在走之前，霍尔得到了史蒂夫的下一次出门购物的邀请，沙利叶也在彼得眼巴巴的目光下同意了之前就约过一次但是因为之前的事件泡汤了的游乐园，以及最后凑上来的克拉克游玩大都会的邀请。
在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克拉克并没有也跟着回到大都会，接下来会议中，大概会是复联与正联关于观测者能力以及最近几起事件的讨论，以及情报交换之类的。
……
在唐的书店中，依旧是一片平和的模样，照常开着门，恰到好处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进店中，在书页上落下温暖的颜色，甚至有一个顾客刚买了本书推门离开这里。
唐就坐在柜台后，温和地微笑着看着客人离去，只是脸色略微苍白。
外界的伪装没有对他一心二用与001对话产生任何的影响。
001：“执行者，你为什么要花费自己的能量换下机械之心，让J成为数据生命？我们这次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机械之心本该被回收，不过这些入侵的危险物被回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它们之上携带着的能量，其本体是顺带的，虽然也含有着些能
量，但并不是必须的，因此唐才能用自己这次任务的部分报酬换到它给J用。
“会有用的，你要相信我的计划，老板，”在面对001的问题时，唐的声音并不是很严肃，甚至带着些笑意，“我从不失手的。”
“也是。”001很轻易地就放下了这个问题，在任务专业性这一方面，祂向来全权相信唐。
然后祂就随即转向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了是谁在幕后了？”
“嗯哼。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同样也是第二次‘他’出现，我们多少捕捉到了一些能量的波动。”
“哥谭那次我还不能确定，毕竟样本只有那么一点，这一次更加近且准确的探查，我基本上能确定是谁了。”
001没有开口，却也传递给了他关于幕后者的疑问，催促他回答的意味。
“是‘书’啊。确切来说，是‘书’中诞生的意识，陷落进入宇宙缝隙中游荡，被扭曲而陷入黑暗的意识存在。”
“我曾经见过类似的存在，这些家伙通常贪婪，狡诈，以及充满着欲望。因为在夹缝中苟活了太久，又自傲于自己的力量，他们渴望获得属于自己的世界，通过侵占窃取的方式。”
“这也是你前段时间门醒来发现力量衰弱的原因，001。”
001：“他窃取了我的力量，又想将我的宇宙搅乱？”
“对，窃取力量和权柄，再将这些力量用于引导危险物破坏超英宇宙的命运线以及世界支柱，毕竟这些越乱，你就会越虚弱，直至濒临消亡。”
“——然后他就能轻而易举地代替你，成为这个已经变得混乱不堪的宇宙新的世界意识，再借由这份混乱脱离总宇宙的管控，彻底的拥有它。”
“……”001停顿了许久，才再度出声，语调中没有任何波动，“你会成功完成任务吗？”
“当然，我是最好的执行者，曾经是，现在依然是。”
……
“书”。一本在上面写上什么就能变成现实的“书”。
书中有无数可能发生的世界，所有的选择与条件变化都会造成世界的分歧。*
唐还有没有告诉001的事。他已经大致地推测出了下一步，“书”的行动，将要发生的事件。
但他不打算告诉001，也不打算提前去拦截。
这是他的机会，他等待了数十年的机会，原本接下超英宇宙这个任务，就是为了赌一把这个可能性。
终于让他等到了。！
第 65 章 巴里
之后沙利叶和霍尔在深夜又来书店找了一次唐,这次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会面中，同样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谈论了什么。
连001也不知道这一次谈话的内容，甚至唐之所以将这次会面放在深夜,就是专门选择了001离开的一段时间。
哪怕是世界意识,也不会一直将注意力跟随在唐身上，001平时也要处理各种事物，维持宇宙的稳定什么的,当然偶尔也会去睡个觉，陷入一小段时间的休眠。
当001短暂的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将意识投放在唐身上时，只见到了准备离开的沙利叶和霍尔两人。
霍尔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只是沙利叶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带着些气愤。
“？”001的意识上带了一点浅浅的不解，“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半夜把他们喊来,他们可能以为有什么事但是我只是想吃个夜宵？”唐挑眉，带着笑意说道。
“哦。”001没有再升起更多的好奇心，简单应了一下就没有再问,毕竟这也不是唐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唐也没有再说话,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轻轻拿起了旁边的实木高脚桌上的酒杯。他抬手微晃,澄澈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流动,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一点波光。
房间中只留着一个小台灯照亮了唐所坐的这一片范围,其余都隐没在黑暗之中。
“Cheers.”他看着窗外纽约夜里的繁华灯火，举起酒杯轻轻一点,随后一饮而尽。
“执行者，你看起来今晚心情不错。”001突然出声道。
“是的哦。”
……
之后的生活平静了两天，沙利叶和霍尔在这两天也像约好了一样没有出现。
直到两天后,在彼得打工送一份外卖的路上，临时碰见一个当街抢劫的人，急急忙忙找了一个角落放下外卖，飞速的几下穿好蜘蛛侠制服，莽上去时，沙利叶才又出现了。
那时彼得一边换制服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快冲进店中的劫匪，手下动作飞快，抢在他冲进店铺前变成了蜘蛛侠跳了出去，伸手弹射蛛丝捆住了他拿枪的手，然后一脚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之后彼
得抬头看向站在打开的店门口，一脸惊恐的店员，准备开口安慰一下时，身下被压着的那个劫匪另一只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摸出一把刀，就要向着彼得刺去。
当然他并没有如愿，不过不是因为彼得的蜘蛛感应和极快的反应力，而是因为他被人往后扯了一下，避开了划过来的刀锋，那人又侧身一脚踢开了劫匪手中的刀。
“哟，要小心一些啊，蜘蛛侠。”粉发的少年收回手，两手都插进了裤兜里，站在那里摆出一副酷酷的姿势，眨了眨眼朝彼得说道。
“哦！沙……不，我是说谢谢你！”
彼得被拉住时打了一个机灵，侧头看见是沙利叶才没有挣脱。然后他当即十分兴奋眼睛发亮地看向沙利叶，刚想喊出名字，却又想起来这是在街上，发音出口就被他咽了下去，转成了一句谢谢。
说完后彼得朝沙利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把地上的劫匪捆的更紧了之后，伸手喷射出蛛丝在高楼之间荡了起来，无视男人惊吓的惨叫，拎着他送往了警察局。
之后彼得赶紧赶了回来，果然在他之前放外卖的角落看到了站在那里等着的沙利叶。
“沙利叶！你最近还好吗啊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最近两天你都没再出现过我发的信息也没有回qwq——”彼得像连珠炮一样嘚吧嘚吧说了一大串才终于打住。
“回去报告了一下任务情况什么的，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大概是叫述职？”沙利叶笑着回答道。
“那你现在是准备去哪？”彼得点了点头，虽然挺想知道沙利叶和那个传说中的观测者都说了些什么，但他也知道这就算他问了沙利叶也不会回答，就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啊，是准备去书店找一下唐，我还给他带了这附近很火的可可冰淇淋呢，我排了好久的队。”沙利叶一边说着，一边还举起左手拎着的袋子朝彼得晃了晃。
“我也可以一起去吗？”听到沙利叶的回答，彼得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开口问道，然后又急急补充了一句，“不是特意要跟着你只是我原本也准备去一趟买本书。”
彼得话刚出口，就感觉自己像是越描越黑，加上解释就更像是要特意跟着沙利叶，去听他和唐谈话的样子啊！
彼得合上嘴，有点视死如
归地等待着沙利叶的回答。
“哈哈哈，当然可以，不过你不先去送完这个外卖吗？已经耽误了这么久再拖下去大概会被差评的吧？”沙利叶看着彼得的反应，感到有点好笑，却也没有逗他，只是指了指他手上拿着的外卖说道。
“没关系，正好是顺路的！这个外卖正好就是唐的书店对面那家店的！”见被同意了之后，彼得语调一下子上扬了许多，声音上都透着活泼，他挠了挠头说道，“也是因为很巧的顺路了所以想要去一趟书店，最近一直有一本想要的书没买到。”
“那我们就一起走吧。”沙利叶笑了笑，先转身走出了这个隐蔽的角落，朝着唐所在的下一个街区走去。
彼得也赶紧快步跟上了他，话痨的小蜘蛛一路上与沙利叶有说有笑的聊天，完全没有让气氛冷下来。
当快走到唐的书店门口时，彼得先跑去对面压着快迟到的线飞速送完了外卖，然后才和沙利叶一起走进了书店。
“嗨，好久不见，想我了吗，唐？”沙利叶进门就有些搞怪地朝唐wink了一下，语调上扬地说道。
唐见状也挑了挑眉，撑着下巴说道：“当然，每天都期待着沙利叶你能来看看我这个小小的书店店主呢。”
“嘛，这不是来了吗，我还带了附近最火的可可冰淇淋，我亲自去排的哦。”沙利叶上前一步，吧手中掂着的袋子放在了唐面前的柜台上，声音上带着些得意。
“那就先谢谢沙利叶啦。”唐温和地笑着说，然后看见了因为沙利叶上前一步而露出来的跟在后面的彼得，也朝他挥了挥手，“嗨，彼得，好久不见，你也来了。”
“嗯！”彼得也朝唐挥了挥手，回了一个略带腼腆的笑容，“本来是想顺路来买本书，路上碰见了沙利叶，我们就一起走过来了。”
“书？是哪一本？我这里应该都有的。”唐一边解开手上的袋子，将冰淇淋拿了出来，一边开口询问彼得。
然后彼得就报出了一个书名，唐做出一个思考回忆的样子，实际上在心中cue着001让祂帮自己查书的位置，等001查完，唐脸上的表情就转成了回忆起来的样子，再开口告诉了彼得书的位置。
那本书的位置恰好在书店距离柜台最远的那一侧，彼得
去取书时，哪怕有着被强化后极为灵敏的听力，也没有听清这时沙利叶和唐都说了些什么。
“嗯——待在这里也是闲着，唐，要不跟我一起去大都会转转？”沙利叶结束了几个随意扯出的话题，歪着头看向唐，突然说道。
“大都会吗……？”唐顿了一下，对着突如其来的问话表现出了一丝茫然。
“对哦，可以说是有趣又安全旅游城市了，而且说不定还会看到超人的~”沙利叶笑眯眯地说道。
“超人？沙利叶要去大都会吗？”拿着书走过来的彼得只听见了沙利叶最后那句“说不定会看到超人”。
“对——”沙利叶应了一声彼得的疑问，又对着唐劝说道，“而且我之前新认识的克拉克可以给我们带路什么的，他就在大都会的星球日报工作。”
“那好吧，沙利叶，我总是没办法拒绝你们。”唐无奈又带着包容地笑了笑，看着身前的少年。
“那就说好了！我明天回来接你的。”沙利叶赶紧应了一声，说道。
等这个话题结束之后，沙利叶和彼得又与唐聊了会儿天，等唐把手上拿着的冰淇淋都不紧不慢地吃完了之后，二人才离开。
“沙利叶，你为什么要带唐去找克拉克啊？”走出书店一段时间后，彼得没忍住开口问道。
“唔，出去玩玩？”沙利叶摸了摸下巴，做出思考的姿势，开口却给了彼得一个十分随意的回答，带着些恶趣味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哈哈哈哈，是有一些不太方便说的小原因，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拉着唐多出去转转，他平时还是太安静了。”
“总是待在书店，也没有什么活力，都快长蘑菇了！”
……
早晨阳光很好，春日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气息，拂在人的脸上又带着一些独有的温暖感。鸟儿早早的开始了鸣叫，掺杂着街头不知道何处的野猫几声喵喵，是很让人放松的环境。
也显然是一个十分适合出门游玩的天气。
沙利叶早早地来到了唐的书店，推着唐的轮椅出门上了门口的车。
沙利叶先把唐抱上了车，只看他纤细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他有着能抱起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哪怕这也是一个瘦弱的男人。然后他又绕到车的后备
箱处，把轮椅也装进了车里。
唐坐稳后一抬头，才看见开车的人正是带着一个棒球帽的霍尔，他温和地笑了笑，朝霍尔打了个招呼，霍尔沉默着点了点头，原本有些冷漠的神色变的柔和了许多。
“呼，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沙利叶收拾完后，也上了车的后排，坐在唐的身边。
“嗯。”霍尔简短的应了一声，启动发动机，将车开了出去。
“唐，这次去大都会除了给超人稳定一下情况，然后我听001说还有下一次任务的线索？”沙利叶往车后座一靠，动作有些懒散地说道。
唐看了他一眼，先没有开口。
“啊呀，放心就好了，监控什么的我都清理过了，没有提前处理好我也不会这么就说出口的——”沙利叶一见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拉长了声音说道。
等他说完，唐才收回了目光，施施然开口道：“是有一些线索，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书’已经是真身上场了，能量的波动掩饰的也越来越好，范围也更大了。这一次主要还是超人情况的稳定，探查只是顺带的，毕竟在大都会的可能性应该很小。”
“也是。”沙利叶想了想说道。
超人上次在发布会被红氪石影响之后，虽然依靠着“凤凰血”成功清醒了过来，但实际上这只能算是情急之下的快速处理，直接喝下确实能够发挥不少作用，但也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在。
红氪石的影响自然是清除完了的，但“凤凰血”作为十分珍贵的bug级别的药剂存在，可不只有这一点用处，没有完全吸收先不说那些没有发挥出来的好处，就是一直让能量塞在那里，引发的坏处就有不少了。
想要完全吸收，就必须要凤凰血脉的所有者，也就是唐本体来辅助引导，好在这是一个非常潜移默化的过程，也就是说只需要他与对方在较劲的范围内一段时间，就能悄无声息的完成。
这点方便了他们，至少不用再花费脑细胞想理由糊弄克拉克了。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大都会，与克拉克提前约好了的地点。
车停在了那个咖啡厅的门口，沙利叶先下了车，绕到车的后备箱取出了轮椅，然后在把唐抱了下来。
做完了这一切，他朝
着车中的霍尔挥了挥手，霍尔点头应了一下，便再次启动，驾驶着车离开了。
他并不准备参与和克拉克的“大都会一日游”，只是来充当司机，当沙利叶和唐准备回去的时候，他会再来接他们。
坐在咖啡厅外的高脚凳上的克拉克在他们刚到，下车时就迅速注意到了二人的到来，眼睛一亮朝他们走来。
“嗨，沙利叶！”克拉克停在沙利叶身旁，开口打了一个招呼。
“嗨，好久不见，克拉克，”沙利叶先是转头看向克拉克，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随后又侧头将目光转向了唐，为他介绍道，“这是唐，我的挚友；唐，这是克拉克，我交的新朋友。”
“你好，唐，我之前就听沙利叶提起过你。”克拉克也笑了笑，带着些纯朴，能让人联想到农场上的阳光，态度十分温和甚至掺杂了一些紧张地面朝唐说道。
“你好，我是唐，一个书店店主，也是沙利叶的朋友。”唐脸上同样带着温和的笑容，一看就能给人一种很好脾气的感觉。
真像啊，只不过克拉克是白切白，而唐是白切黑。沙利叶看着这两人从某种意义上相似的笑容，在心里啧了一声，想到。
……
而在与大都会所在的Dale州相隔一个州的Ohio州，中心城中的闪电侠巴里·艾伦在度过他日常生活中普通的一天。
作为一个拥有“神速力”的极速者，守护中心城的超级英雄闪电侠，巴里平时也有着很多事要做。
在警察局鉴定科工作，时不时摸鱼去处理中心城内的反派闹事，再或者在中心城内奔跑，去味道最好的速食店来几份披萨。
相比于哥谭等城市，中心城就和平多了。
毕竟看看两方的反派，哥谭的小丑啦稻草人啦谜语人双面人毒藤女等等等等，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好对付且极其疯狂。
而中心城由寒冰队长率领的无赖帮，他们有着不伤害女人孩子的底线（这对于超英世界的反派来说已经是尤为突出的美好品德了），不吸毒，不统治世界，只是要钱和与闪电侠对峙。
他们甚至牢记自己是贼，是罪犯，但不是人渣。
总之面对这样的反派，只要没出什么意外情况，都还算好对付。
加上巴里身后还有着正义联盟，就算出现了极特别的棘手情况，也是能叫来外援的。
于是在这平静的一天，巴里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发现任何人闹事，也没有看见现在需要帮助的人，大家都过得蛮不错，他也心情很好地走着时，他在路边看到了一本书。
那本书有一大半都被路边的绿化带中的草丛遮住了，却莫名地一下子吸引了巴里的注意力，让他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子将它捡了起来。
当他站起来时才回过神来。
不过巴里只是以为自己太过于放松而走了神，忽略过了刚刚转瞬即逝的莫名感觉。！
第 66 章 梦境
巴里打开手中捡起来的那本书,却有些意外的发现，翻开一看就透露着一种低调中藏着奢华的感觉的封皮，里面的书页上没有任何字迹与图画,竟是一张张之上空无一物的白纸。
“哎？居然是一个本子吗？”巴里粗略地翻了一遍，大致确定了这本外表与正常书籍别无一致的“书”好像就是一本空白的本子。
环顾了一周,并没有发现这条路上有什么行人,也没有看到这个本子原先躺着的那处地面上有什么代表着它的所属的线索,就先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背包中。
“算啦，先带回家看看吧，是在找不出线索就明天带到警察局的失物招领处好了。”
巴里如是想到，将注意力从本子上移了开来。这个小小的突发事件并没有占据他太多的心思，也没有影响到他今天的好心情，将背包背好后,他又再度开口哼着歌朝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进入家门之前,巴里还特地拐了个弯去买了一大份美味的食物，快活地走进了家中。
待吃饱喝足，又出门巡视了一下中心城，最后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头脑中开始泛上了些困意之后，巴里才又想起了那个差点被他遗忘的“本子”。
或许是因为一时没有什么事干,闲着也是闲着，巴里突然又对这个捡到的空白本子产生了兴趣。
于是他噌的一下坐到了书桌前，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打开背包取出了那个本子。
他将封皮打开，仔细看了看，整个封面十分平滑干净,摸上去能感受出来是很高档的纸质，如果让巴里去形容的话，很像他在正联的瞭望台上用过的由富豪布鲁斯·韦恩资助购买的供他们使用的高档货。
这个本子不会很便宜，至少巴里在自己家或者警察局上班使用不起这样价格的本子。
什么人会把这样的一个本子丢在地上呢？
本子上除了巴里刚捡起来时就被他抖掉了的被沾上的一点碎草叶之外，没有任何脏污的痕迹，就连其中的纸页边缘都没有磨损折痕什么的，但又能看出它不是全新的。
所以它应该是被好好爱护的存在，价格也不算便宜，却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难道是不小心掉下
的？
还是找找有什么它的主人的线索，明天带到警察局的失物招领处看看有没有人来找好了。巴里一边想一边将目光越过封皮，仔细地向后看去。
然后在扉页上就看到了一行极浅的小字。
字很小，又藏在角落中，是淡灰色，与白色的纸页颜色相近，也无怪于巴里在路上捡起时没有看到。
他低头仔细辨认着，下意识小声地将那行字念了出来：“世界折叠于书中，无限的可能在其间门跃动。”
“？”念完这句话，巴里有些发愣，他似懂非懂，并没有理解这句看起来十分玄妙却没头没尾的话。
“世界折叠于书中？”巴里看着那几个手写的单词，理解偏向了另一个方向，“所以这是一本书？里面全是空白页的书，真是奇怪啊。”
巴里到现在也只是认为这是一本普通的书，只是可能是有人特别定制的，至于为什么要做成这样，大概是个人原因，因为他没有从这本书上发觉到任何有害处的地方。
作为正联的闪电侠，他家中也有一点可以检测魔法侧的小工具，他的房间门就在检测范围之内，既然检测器没有给出任何反应，那就说明着应该就是一本普通的书，只是稍微有点特别。
这么想着，巴里再次往后翻去，但是在空白的书页上再没有找到任何字迹。
以超快的速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巴里伸了伸懒腰，把书合上放在了书桌上，放弃了寻找线索，端起一旁的水咕嘟咕嘟喝完之后，便准备去睡觉了。
当他关闭房间门中的灯，躺在床上闭上眼即将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时，并没有发现在桌子上摆放着的看似普通的书，在一瞬间门亮起了微茫，并又极快熄灭。
一切都在悄然间门发生，没有人注意到，也没有任何仪器响起。
巴里陷入梦境之中。
说实话，他已经有一段时间门没有做什么梦了，或者说他醒来时已经将它们尽数忘记，而今晚这种清晰的梦对他来说挺少见的。
而且，这是一个清醒梦。
巴里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但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在现实世界一样真实，这让他度过了开始有些懵的时间门后便
开始兴奋与好奇起来。
但巴里似乎无法控制自己梦中的内容，他好像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一般，站在一旁观看梦境中出现的场景。
但这依旧蛮有意思的，巴里一边看着眼前的一片视线穿不过去的迷雾，直觉告诉他这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场景，一边不紧不慢地想到。
然后眼前迷雾散去，出现的场景陡然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甚至有一瞬间门的呆愣。
眼前的这一幕几乎可以说是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噩梦了。
那一天是他母亲的生日，在一个黄昏，他放学回来，兴高采烈。然后打开家门，出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破碎的玻璃门窗，被砸了个稀烂的生日蛋糕，摔碎的相框，在地上满是折痕的合照，以及——
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呼吸的母亲。
“你救不了所有人，尤其是你在乎的人。”有什么声音在他愣神这一届突然响起，轻声说道，声调中带着一丝飘忽，就像要融于风中，仿佛从未出现。
……
当第一天巴里从睡梦中被闹钟惊醒时，大脑仿佛还沉浸在那个梦中，向他传递出沉重的压抑感。
但关于梦境的记忆就在他睁眼的那一刻飞速褪去，任凭巴里再怎么回忆，都只留下模糊的黄昏，以及心中依旧残留着的带着些钝痛的情感。
巴里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从这些一大早出现的莫名情绪中恢复过来，同时也放弃了再去思考梦中到底出现了什么。
既然应该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那么忘就忘了吧。
随后巴里又匆匆起床，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简单吃了早饭，就拿上背包，当然也没忘记装上昨天那本奇怪的书，然后步履轻快地朝警察局走去。
不管怎样，还是要好好上班，这才是现在的头等大事。巴里想到。
他抬头看了看清早晴朗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为今天良好的空气质量在心中点了个赞后，也在心中小小的期望了一下今天能像昨天一样是平静美好的一天。
但事情似乎并不如他所愿。
这一天还没过一半，事件就找上门来了。
寒冰队长带领的无赖帮在闪电侠博物馆闹事，于是巴里不得
不赶紧穿上闪电侠制服去阻止他们，美好的一天在上午就遇上了挑战。
无赖帮内的很多成员都出现在了这里，发现巴里的到来后就开始向他发动进攻。
不过虽然他们人数众多，但显然没有人的速度可以快过闪电侠，于是他们大部分进攻都被闪电侠躲开，他们自己反而被找到机会的闪电侠轻松打倒。
一般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事件发展到这一步骤，就快要以闪电侠的胜利为结尾结束了。
但是在最后，回旋镖队长朝他扔出了一个回旋镖，巴里反应速度极快，正挥手击开它时，那个回旋镖猛然炸开，一些粘稠的液体从其中喷射出来，将巴里粘在了墙上。
巴里知道这一次攻击不是无赖帮的几人能做出来的，很快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也证实了他的这一猜测。
是逆闪电。
他在巴里身上以及无赖帮的几人身上全部都装上了来自未来的炸弹，想要将他们尽数杀死。
但其实当逆闪电出现的那一刹那，被粘稠液体覆盖了大半身的巴里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妙似乎不好对付，于是他就艰难地借着挣扎的动作，被覆盖着的手飞快地给正联发了一个求助信息。
逆闪电可以说是巴里的宿敌，与他一样拥有着神速力，却一心想要杀死巴里。
以现在这个情况，巴里自身被困，神速力暂时无法使用，可以说是几乎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只能喊外援了，不然自己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当然之后逆闪电装炸弹的动作也出乎了些巴里的意料，让局势变的更加紧张起来。
巴里见状不妙，加上挣扎了一段时间门手部也获得了一定活动空间门，便利用神速力将那一部分粘稠的液体高速震荡起来，将它甩向了逆闪电。
巴里动作极快，逆闪电正得意洋洋地嘲讽着他，一时没有注意便被他甩过来的粘稠液体也粘在了巴里对面的墙上。
甚至那个被逆闪电放在巴里身上的炸弹也被带回了逆闪电身上。
现在他们两个都无法逃脱了。
可炸弹的计时并没有停止，中间门的红点依旧一闪一闪地发出滴滴声，预示着它即将爆炸的现实。！
第 67 章 援助
而远在哥谭,韦恩集团的会议上装作一副草包模样昏昏欲睡的布鲁斯·韦恩从隐形耳机中得到了闪电侠的求助信号，恰好会议也快要结束，他便装作将要有些清醒地睁开了眼,随手按了按太阳穴。
借着这个动作，布鲁斯手指极快地在耳机上轻敲了几下,迅速地给出了处理的措施。
他选择让超人去中心城一趟，开展对闪电侠的援助。
毕竟现在闪电侠那边事发紧急，听着后续传来的信息,炸弹都绑在身上了,虽然把逆闪电也强行留在那里，但是再拖下去,那就是一整个同归于尽的场面。
只有超人有着能及时赶到的能力,而且也拥有着轻而易举地解决那个炸弹的能力。
来自未来的炸弹——换做其他人进行技术上的拆除大概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但对于超人来说,没有什么炸弹能对他造成伤害，当然添加了氪石的除外。
对于这些普通的炸弹，他只要握在手中,用自己的钢铁之躯做缓冲，直接捏碎就行了。简洁、快速且有效的方法。
……
在大都会的超人,还正在以记者克拉克的身份带着沙利叶和唐在大都会转着。
巴里捡到那本书是在沙利叶带着唐来到大都会找克拉克玩的前一天,而他遇袭时就恰好在三人一同游玩的时候。
他们此刻正好来到了克拉克工作的星球日报大厦前，沙利叶推着唐所坐的轮椅，仰头看向大厦之上那个庞大的金属星球标志。
“哇哦,真是看起来很宏大的建筑呢。”沙利叶因为阳光的照射眯了眯眼,用带着一些惊叹的语气说道。
大都会的阳光总是很好，这也给了沙利叶今天蛮不错的好心情，虽然他准备来大都会之前就已经通过雷达卫星什么的构筑了一个高精度的大都会3D建模。可以说他此刻对这个城市大范围建筑的了解完全不亚于克拉克。
但是那些都是数据世界中的建模,对于沙利叶来说，还是亲眼看到、感受到更为有趣，能够提高他的兴致。
正在他们感叹之际，克拉克突然就受到了通过正义联盟的频道，由蝙蝠侠转接过来的决定，让他现在就赶去大都会救援闪电侠。
克拉克猛地得到消息不
由得愣了一下，开始还有着一瞬不太理解，毕竟他现在正在跟这段时间的重点观察对象，沙利叶和唐待在一起，尤其是唐，几乎很少出纽约他那家书店，这是一个接触他的难得的机会，他突然离开真的可以么。
但疑虑只持续了一瞬，克拉克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毕竟虽然他和蝙蝠侠共事的时候时常可以不动脑袋快乐被队友带飞，但他也是超人，拥有着超级大脑，超人可不是愚蠢的人，相反，他聪明极了。
蝙蝠侠制定让他去，还是立刻，说明巴里确实遇到了很危急的情况，在蝙蝠侠的判断中比观察沙利叶和唐更重要。再加上沙利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要瞒住唐，一时脱身还是很容易的。
而且，蝙蝠侠估计还打着试探的心思，他可能在向沙利叶，或者其代表的观测所发出一个信号，他们任务不避讳观测所，这是一种带着诚意的试探信号。
克拉克收回了在这短短的一瞬蔓延开的思绪，他是不相信他那个有着数不清的心眼的搭档没有什么更深的想法，但现在他要做的是赶紧去中心城一趟。
他表面上不显，伸手拿出手机装作看了一眼信息，然后脸上立刻浮现了一丝焦急，开口对沙利叶和唐说道：“我可能要失陪一小段时间了，沙利叶，唐。刚刚收到了我上司的信息，喊我临时处理一份报道。”
“刚好也挺巧，走到了星球日报门前，不过不会耽误太久，很快就好，你们可以先去那旁边的咖啡厅坐坐。”
“诶？真是辛苦啊。”唐听到克拉克的话，先是有点惊讶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就表示了谅解。
沙利叶也点了点头，还开口催促克拉克赶紧去吧，不要耽误了工作，正好快到中午了，他们也可以去休息一下。
于是克拉克便匆匆朝星球日报大厦走去，还没忘记转身给他们推荐了一下那个咖啡厅比较好的餐品，可以看的出来是他真心推荐，也应该是常去的。
沙利叶收回目光，眼眸中带着一丝了然，推着唐进入了那家克拉克指出的在星球日报大厦边上的咖啡厅。
而克拉克一走进星球日报大厦，便在一楼匆匆进了一个卫生间，关门后便在一瞬间换上了超人的制服，然后下一刻以人眼完全不能捕捉到的超高速度飞向了
中心城。
当他循着巴里的声音来到中心城的闪电侠博物馆，一脚踹开距离巴里最近的那扇窗户，背后的红披风在高速行动的气流下飒飒飘动，如同神兵天降一样落了下来时，巴里还在和逆闪电对峙中。
尽管他们两个都被粘住动弹不得，但是逆闪电还是没有放弃嘲讽巴里，他们旁边的无赖帮成员此刻正方寸大乱，扯着自己身上的炸弹惊恐地手忙脚乱。
当看到超人出现时，逆闪电当然是知道自己这次要失败了愤恨，而巴里，乃至无赖帮的成员，都感到一种大佬来了的安全感。
对于无赖帮的成员来说，虽然他们这次又失败了，被超人抓住还可能蹲几天局子，但总比丢了命好。
而超人到达之后，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先是将无赖帮身上的炸弹都捏碎。
他像一道闪电一样嗖的从那些人中过了一下，带着炸弹被捏碎在他手中的小亮光，无赖帮的几人愣了一下神，在反应过来之后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炸弹没有了，刚要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想要逃跑的念头还没有生出来，就被超人又拿着不知道合适出现在他手中的绳子捆成了一团。
然后超人才停下来，先是走向了逆闪电，捏碎了他身上的炸弹，然后先用他特意带过来的特制的可以抑制神速力的工具。
超人大力出奇迹的将逆闪电的手部上的黏液撕扯开来，在他手腕上扣上了那个看起来颇为笨重的金属手铐，之后才较为放心的将他从墙上搞了下来，使他免于被粘在墙上。
然后把超人就把他和无赖帮那群人绑到一块儿了。
在几分钟内雷厉风行地做完了这些，克拉克才松了一口气，朝着巴里的方向走去。
可怜的闪电侠还在墙上沾着不能动弹呢。
“嘿，超人，干的漂亮！快把我也放下来！”巴里见超人的一番利落动作没忍住叫了个好，然后赶紧催促他把自己放下来，毕竟一直粘在墙上怎么说也不算是一个好体验。
当他终于在克拉克的帮助下恢复了自由，巴里高兴地在超人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这次太谢谢你了，兄弟！果然超人就是可靠！”
说着，巴里还朝克拉克比了一个大拇指。
超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
头上的卷毛，好脾气地应了一声，任由巴里的动作。
“对了，既然事情差不多解决了，我就先离开了。”克拉克回神对着巴里说道。
“诶？这么匆忙吗？”听到克拉克的话，巴里下意识问了一声，毕竟他记得今天超人似乎并不上班，应该不是紧急逃班出来的？
“嗯，因为今天是跟沙利叶和唐一起在大都会游玩，我还得赶紧赶回去跟着他们。”克拉克点了点头，肯定了巴里的疑问，又因为自己先前将无赖帮那群人丢的还算远，他们说话声音也不算太大，不会被听见，于是想了想给巴里解释了原因。
“哦。”巴里也想起来了之前他们正联讨论过的观测所，和不久前在大都会发生的机械虫母事件，“是上次那个沙利叶？那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不要耽误了。”
上一次克拉克因为被影响杀死了一次沙利叶，清醒过来就又见到他死去了一次，虽然当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给克拉克的心理情况产生了一点影响。
为了帮他舒缓情绪，巴里前几天还约过克拉克一起比赛赛跑呢，现在有了可以和人家接触的机会，多少也能让克拉克缓解一下，而且还有着试探情况的任务，也是很重要的。
“嗯，我知道了。”
说完，克拉克便起身飞向了大都会，当他离开的时候巴里还朝他挥了挥手。
待天空上看不见超人的身影之后，巴里才叹了一口气，等着自己喊来的警车进入，把无赖帮的众人和逆闪电送上去。
见自己没有逃脱的机会了，逆闪电也沉默了许多，只是表情依旧充满着阴郁与仇恨。
当巴里按着他把他送上警车时，他突然开口道：“就算你速度再快，也救不了所有人，尤其是你在乎的人。”
逆闪电那双全是黑色的眼中血红色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巴里，让巴里猛的一愣，不由自主地思绪侵蚀上了他的心头。
但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依旧顺着之前的动作将逆闪电送上了警车，等巴里回过神来，车门已经关闭。
他站在那里愣了一秒，然后启动神速力，一下就回到了他工作的位置上。
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离开了。但现在巴里并不关心这一点，他只是坐了下来，弯下了腰，趴在桌子上，将脸埋在手臂中。
他不得不承认，逆闪电的话影响到他了，让他几乎在一瞬间想到了他的母亲，还有许多其他人。更为重要的是，他也想起来，在昨天的梦中，似乎出现过一模一样的话语。
这些都让巴里此刻烦躁极了。！
第 68 章 世界
当克拉克赶回了大都会,从星球日报的大厦匆匆走了出来，快步走向那个他先前指给沙利叶和唐的咖啡厅时，沙利叶他们也才坐下，点的咖啡和小食刚刚端上来没多久。
超人的速度还是十分可以的。
克拉克远远的看到了他们现在的状况,小小地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想到还好没有耽搁太久。
然后他推开门,径直走向沙利叶和唐所在的地方，坐到了沙利叶旁边的空位上,声音中带了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嗨,我回来了,真不好意思，明明说好了陪你们一起转转,却又临时走开了。”
“啊呀,没关系的，克拉克,这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粉发少年笑着回答道，手上拿着的叉子轻巧地挖下一块蛋糕送入最终,话语停顿了一下,在他快嚼完时才再开口说道,“而且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一时没有人跟着也不会走丢的~”
“是的,没关系的，说起来肯特先生离开的时间还比我们预想中要少很多呢,工作上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吧？”
不像沙利叶还在一边吃一边说话，唐在克拉克开口的时候就停下了进食，姿态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温和中带了点关心地说道。
“没什么麻烦的，已经处理完了，”面对二人的宽和理解，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然后他又看向唐，“唐，你可以叫我克拉克的，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唐看着克拉克脸上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神色，那双即使藏在老土的黑框眼镜后，却依旧如天空一般美丽的蓝色眼眸，此刻正如同狗狗眼一样看着他。
谁能拒绝超人向你投来这样的目光呢？
“当然，克拉克。”唐顺从地变化了称呼，好心情地说道。
克拉克这才放松下来，三人又聊了两句，然后他才起身去前台准备给自己也点些什么，在这个咖啡厅休息一阵。
在克拉克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有些变化就潜移默化的开展了，比如他现在其实很在乎唐的看法，在唐身边就很容易放松自己，流露出更多的情绪。
只是有些不明显罢了，毕竟克拉克在平时就是一个比较外向的性格。
当克拉克离开座位，转过身
来走向前台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沙利叶和唐不漏痕迹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又将交错的视线移开。
克拉克进入咖啡厅，出现的那一刹那，001就在他们脑海中激动地发出了声响，很是激动地将克拉克身上沾染了“书”的气息这一信息告诉了他们。
沙利叶和唐在这猛地一声下差点没有稳住脸上的表情，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们没有漏一丝破绽地与克拉克完成了对话。
唐甚至一刻也没有停下对于克拉克身体中所含的“凤凰血”的疏导和辅助炼化。
他一边与克拉克说着话，一边没有停止暗中的操作，还要回001的话，可以说是一心三用。
“001，能跟着这个能量波动大致确定“书”现在在哪个城市吗？”唐表面上言笑晏晏地与克拉克对话，实际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冷静地分析着，“克拉克刚刚出去肯定不是工作，而是什么任务。”
“而且应该不是大都会本地的任务，不然如果‘书’真的在大都会，001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再加上‘书’一直执着于往世界支柱上凑企图造成混乱的行为，很大可能是正联下达的关于其他超英的任务。”
001：“确实很有可能，我可以尝试跟随超人身上的气息，将细致搜查范围固定在正联的超英上进行追查，应该需要一段时间，但最终能找到‘书’的具体位置。”
听完唐的分析，001撂下这段话，便匆匆将大部分意识转向了对于“书”的意识的追查。而这时候克拉克也准备转身去往前台。
沙利叶和唐对视的一瞬，眼中所含的情绪却与唐跟001分析时的仔细不同。
唐是在惋惜，没想到克拉克出去一趟就这么巧凑上了“书”，不过这时他也根据自己所掌握了超英世界的走向最终确认了“书”在谁的手中，之后又将走向什么方向。
最后一块拼图也完美拼上了。但愿你的速度快一点啊，书，在001查到具体位置，我去之前就做完你将做的一切，不要让我还得想办法给你拖延时间。
唐端起咖啡，垂眸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眸中正闪烁着沉静与疯狂，他沉默着想到。
等克拉克回来时，一切的情绪又再度褪去，唐的脸上依旧是一贯的温和。
……
另一边，在中心城，巴里就不像大都会的克拉克三人那么平静了。
自从逆闪电说完那句话后，再加上巴里恍惚间想起的似乎是昨晚梦中也出现这句话，又将刚醒来时的那份压抑的情感带了出来，他的情绪就一直处于一种十分不妙的状况。
巴里在这一天都沉浸在这些情绪中，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快到了下班的时候，他也没有和同事们有更多的对话，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待着，他的同事们见他心情不佳，也没有再过多去打扰他。
只是等他将要离开警察局的时候，他并没有将那本昨天捡到的书送到失物招领处，而是神使鬼差地把它又带了回去。
他捏着书的边缘恍惚了一瞬，然后匆匆把它又塞进了背包中，带了回去。
这一路上他都行色匆匆，不过也幸好经过了上午的的事件之后，现在到是没有什么混乱发生了，一切就仿佛又回到了早晨巴里刚出门时的平静中一样。
但巴里清楚的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回到了家中，直奔卧室，将背包中的那本书拿了出来，把它放到了桌面上，低头有些发愣的看向它。
似乎有什么莫名的吸引力从这本看似无害的书上传来，引诱着巴里打开它；又也许有什么恶魔占据了他的身体，叫嚣着让他打开这本书。
于是在这些情绪之下，巴里就像是被控制住了一样，陷入了一个有些魔怔的状态，打开了“书”。
等他回神之时，巴里已经握着笔，笔尖悬停在距离摊开的书苍白的纸页仅有极短的距离，就像下一秒就要落笔与其上一样。
而他将视线微微偏移，就能看到这一页空白的书页边缘，多了两行手写的字迹，与之前他检查这本书时出现在封面后的字迹一模一样。
上面写着：“世界就在书中，在无数个可能性中，你最想选择那哪一个方向呢？”
巴里定定地望着那句话。
这很不寻常，他敢确认在昨晚他翻开书检查时里面绝对没有这句话。这本书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简单，它可能牵扯到魔法侧，可能是专门来引诱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它远远的，然后通知正联，无论是蝙蝠侠还是谁也好，交到能够处理的人手上
——
理智在这么告诉他。但同时，与理智一同响起，甚至更甚的还有情感的声音。
写下吧，写下吧，巴里，你难道不想要让妈妈活着，不想再次见到她吗？只是轻轻地落笔写下，也许就能实现你一直以来的渴望，就能改变那个萦绕在你心头的噩梦。
只是尝试一下罢了，不会出什么事的，没有人会指责你，毕竟即只是想要救下自己的母亲。
就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被蛊惑的人一步一步走进了看似光明道路后的深渊。
巴里顺从了自己的情感，笔尖终于落到了书页之上，他落笔写下了一行字，一行他还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改变的字。
……
在巴里下班后，带着书回到家中，并将要落笔写下这些的时间中，沙利叶和唐也离开了大都会，结束了与克拉克的一天游玩，坐着霍尔驾驶的车回到了纽约。
见天色渐晚，唐便邀请沙利叶先留在书店一晚，免得再找地方住。
虽然现在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沙利叶是数据生命，在某些时刻可以回归到数据世界中，并不需要像人类一样休息，但是作为普通人的唐可不知道这一点。
当二人装模作样的又将书店开了一会儿，然后收到001的通知，说找到了一些线索，才关上了店，一同上了二楼。
还没等二人坐稳，001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最新发现说了出来：“执行者，我找到了！‘书’现在就在中心城，这一次与他联系紧密的世界支柱是闪电侠巴里·艾伦！”
“闪电侠……”唐皱了皱眉，正色道，“能查到‘书’在中心城大概多久了吗？命运线的影响怎样？”
“让我看一下，应该不是很久，我并没有感觉到大幅度的变化，能量的波动也不是很大。”面对唐的问话，001停顿了几秒，随即说道。
“是么。那应该还来得及，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要立刻前去吗？”沙利叶在一旁插了一句问道。
“当然，既然查到了线索，就肯定要抓住机会，立刻前去，早日解决啊。”001回到到，语气中满是理所应当。
“嗯……虽然沙利叶可以通过仿生体的投放很快到达中心城，但是他的能力不适用与提前探查，还是麻烦
你设立一个坐标，让伊莱亚斯先传送过去看看吧，001。”唐想了想，对001说道。
“可以，魔法侧确实可以应对很多情况，作为探查人选很合适。”001没有多想，同意了唐的说法。
然后001效率极高的立即建设完了坐标点，并立刻向在哥谭的伊莱亚斯提供了坐标，并转述了唐的安排。
伊莱亚斯没有多说什么，听着001话语中十分兴奋，带着催促意味的语气，加快了速度，当即开始进行空间传送。
001当然很兴奋，因为祂终于看到了彻底解决自身问题的曙光，经过了前面三次的任务，祂现在也对唐抱有很高的信任，相信他的能力，只要唐赶紧去处理，成功就在眼前了。
但好巧不巧，就在伊莱亚斯进行传送的那一刹那，巴里也落笔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世界就在此刻发生改变。
001几乎也在同一刻像是尖叫鸡一样在唐的脑海中拉响了警报，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响。
但没001没来得及说出来一个字，在那陡然的一瞬过后，祂就惊觉自己失去了和唐的联系。
没等祂想再仔细探查一下，就发现自己的世界大变样了。
001哽住了，明明是世界意识，祂却在恍惚间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
第 69 章 母亲
处在传送之中的伊莱亚斯当然也感受到了世界的变化,甚至自己的传送也受到了影响，他定了定神,手下几乎是在一瞬间丢出几个法阵,稳定了空间流中的自身状况，等待着这突发状况的结束。
因为世界线的改变使得本该在一瞬间内结束的空间传送拉长了时间，当伊莱亚斯从空间裂缝中出来之后,不出他所料，原定坐标已经发生了偏离。
他并没有直接来到距离巴里很近的地方,而是出现在了中心城的边缘。
伊莱亚斯抬头辨认了一下路牌,确定自己大致在的位置后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下一秒,尖叫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刚刚放松了些的脸色立刻又变的不善起来。
“别叫了，001,脑袋都要炸了。”他在脑海中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
“伊莱亚斯！我联系不上唐了,你和本体失联了！”001就像没有听见伊莱亚斯的话一样，依旧情绪十分激动且不稳地说道，话语中都少了逻辑感，可见祂的混乱,“而且问道世界！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啊啊！会崩坏的！”
“你先冷静下，001.”伊莱亚斯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在脑海中带着些安抚地对001说道,“我先尝试一下精神链接唐。”
听完伊莱亚斯的话,001勉强冷静了下来，看着伊莱亚斯闭上眼睛，尝试链接唐,整个意识都变的惊恐了的祂神智终于回归了。
注意到伊莱亚斯一睁眼，祂就立刻询问到：“怎么样，联系上唐了吗？”
“没有，我们之间的联系断开了。”伊莱亚斯这次的脸色是真的凝重下来了，甚至带上了一丝烦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001沉默了两秒，然后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既然现在都到了中心城，自然是先去看一眼找闪电侠，以及‘书’的下落，然后再去纽约找唐。”伊莱亚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只是神色中带着冷厉，“你现在除了我，还能联系上其他化身吗？”
“呃……”001缓过神来，立刻去尝试了一下，却发现因为世界线的陡然推翻从来，自己的力量如今削弱到一个极低的程度，控制范围大概只有一个中
心城那么大。
“好像不能，我的力量现在孱弱极了，我需要一段时间进行适应恢复。”001不死心地尝试了一下，但显然没能成功，最终只能这么说道。
伊莱亚斯挑了挑眉，差点就要将都这么弱了怎么还能联系上我的话吐槽出了口，但还是收住了。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世界发生改变之前，001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他，定下空间坐标产生的能量波动在他身上也最多，那么当祂尝试进行联系时，最容易接上的不就是他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幸运又不幸啊。伊莱亚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是想到。
……
在另一边，当巴里落笔写完这一切时，便陡然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度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枕着胳膊趴在书桌上，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样，而原本摊在桌上的书消失不见，只留下他坐直身子时没握住掉在桌子上的笔，能证明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巴里大脑还有些懵，抬头恍然看了眼窗外，是与他刚刚回来，坐在书桌前别无二样的景色，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桌面上消失的书，自己先前不正常的状态，以及现在围绕在身边的微妙的违和感，都在无声的提醒着巴里，有什么发生了。
正当他正恍然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房屋的门被打开了。
是谁？！巴里陡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外面，视线经过关了一半的卧室门，看到了那个刚进门，正将自己的包放在进门处，弯腰换鞋的身影。
巴里条件反射地就想要起身，走到那人身前，质问为什么那么自然地进入自己的家，又是怎么拿到他家的钥匙的。他本该这么做。
但是另一种情感将他压在椅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是一种熟悉感，一种让他心中猛地涌上了不可置信的期望，太过于熟悉了的身影，一点点地与巴里记忆中的人重合。
然后门口的人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与他记忆中极为相似，只是经过了时间的侵袭，变的苍老了一些的脸。
眼前的人正是巴里的母亲，诺拉·艾伦，是他早就在童年期就死去了的母亲。
世界真的被改变了。巴里恍惚着，
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早已不再年轻的女士抬头看向了她脸上尽是恍惚的儿子，嘴角带上呃温和的笑容，声音中带着笑意：“怎么在发呆，巴里？在想什么事吗?”
“妈妈……？”巴里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眼中满是难以相信。
“嗯？”脸上带着皱纹，却依旧能看出来保养的很好，有着年轻时候美丽痕迹的女士微微侧头，应了一声，耐心地等待着巴里的话语。
“不，没什么，我只是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有些懵。”巴里顿了顿，将心中快要盈满的情绪强行往下压了压，想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但母亲总是最了解孩子的。
诺拉看出了儿子情绪上的不稳，轻轻地朝他走来，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问些什么，只是俯身给了她的孩子一个拥抱，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那就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我保证都是你喜欢的菜哦。”
就是这么一个拥抱，将巴里的防线一下子击碎了。他再也忍不住那些早就蠢蠢欲动的泪水了，但他依旧是压抑的，只是无声的任由它们滑落。
于是当诺拉一起身，就看到了自家儿子哭的惨兮兮的模样，这时她才真的感到有些惊吓，脸上瞬间浮现了浓厚的担忧神色。
“巴里，发生什么了，真的没事吗？”她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地说道，还带着一丝对问话内容十分重视的严肃。
巴里下意识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回忆中的面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抬手摸了一把眼泪，迅速将心情收拾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没事，妈妈。”
他看着眼前已经进入中年的人眼角陌生的皱纹，和发丝中掺杂着的白色，再度开口重复道：“我没事的。”
于是现在已经不再年轻的母亲停下了询问，只是用着一种包容中带着些担忧的目光温柔的看了他几秒，随后再一次俯身轻轻抱了抱巴里。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好吗？”她用宽慰的语气安抚地说道，眼眸中是纯然的关怀。
“嗯。”巴里垂眸低声说道。
他的母亲又看了他一眼，压下了心中的忧虑和一丝叹息，离开了卧室，并将门轻轻带上，想要给儿子独处，自己一个人消化的空
间，她相信无论遇见了什么事，巴里都是坚强的，她相信自己的儿子。
而她离开后，巴里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情感燃起的火焰的暴涨开始一点点的收缩，理智的寒意开始蔓延上他的心头。
改变原有的世界线，救下自己的母亲，自己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份改变又是否会对世界发生改变？
这些疑问浮上了他的心头，将刚刚沉浸在情感中他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全抛了出来。
于是巴里下意识地想要采取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穿上制服，利用神速力快速的在周围跑上一圈，这可以说是能够获取有效信息的最好方法了。
但当他想要轻叩带在手上的戒指，拿出被压缩在其中的制服时，却发现自己的戒指不知所踪了。
巴里睁大了双眼，另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出现，于是他立刻尝试动用神速力，却发现这原本蕴藏在他身体中的力量完全不复存在。
他似乎失去了闪电侠的身份。
巴里愣了几秒，然后站了起来拉开椅子，朝屋外跑去，找到母亲后张口问道：“妈妈……你知道闪电侠吗？”
诺拉停下手中的活，看着眼前似乎脱离了刚刚的情绪，但又变的有些慌张的儿子，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是什么小说中的角色吗？”
“哦——妈妈，可能是我记错了。”巴里顿了一下，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道。
巴里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突然注意力就被一旁开着的手机中传来的新闻声音吸引了。
诺拉开的音量并不算大，一开始又是在播报天气，他就没有太注意。但当他说完刚刚那句话，天气的播报结束了，随后的新闻是“战争简报”——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
而之后紧接着出现的战争双方更是直接让巴里的心脏直接跌入谷底，打破了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
来自亚特兰蒂斯的海王亚瑟与天堂岛统领者亚马逊人的女战神戴安娜。
巴里听着新闻中继续传出的声音，他们之间的战争导致了一亿多人类死亡，造成了极大的损伤和威胁，世界的和平早已毁于炮火。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在这一瞬冻僵了。
诺拉见他
看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僵硬，便拿起它关闭了新闻播放，语气中此时也带了一丝愁绪，但还是较为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的，战线还没有到我们这里，政府会解决的。”
话音落下，她或许也想到与刚刚新闻中的人数相比，自己的话语苍白极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没事的，妈妈，”巴里紧接着说道，脸上甚至扬起了一抹笑容，“我现在可能要去找问道一个朋友商量一些事，晚饭就先不用做我的了。”
“诶？”诺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
但没有等她在说些什么，巴里便转身快走几步，几乎是夺门而出。
“……这孩子。”她摇了摇头，脸上的担忧中多了份无奈。
几乎是刚转身，巴里脸上刚刚挤出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脸上变的面无表情起来，而走出家门，关上门之后，他猛地弯了腰，把脸埋在双手中。
老天，他到底都干了什么！？
亚瑟和戴安娜开战，人类伤亡惨重……那其他人呢？正联应该不复存在，对了，蝙蝠侠！
去找蝙蝠侠，他一定会有办法，蝙蝠侠总是最可靠的！
巴里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抬头，起身就想要往哥谭的方向走去。
但当他一抬头，就看到了从拐角处姗姗走来的伊莱亚斯。
一头银发，睁着一双紫色眼眸，面容精致的医生嘴里似乎还在哼着什么歌，注意到他的目光，脸上带着笑意姿态优雅地朝他点了点头。
“嗨，初次见面，我是伊莱亚斯，一个普通的医生。”伊莱亚斯走到巴里跟前，拿出了一贯的优雅温和的神色说道。
“伊莱亚斯？观测所的‘恶魔医生’？”巴里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曾经在正联，他也见过关于伊莱亚斯的资料，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他的身份。
“嗯哼。”
“等等，不对——”巴里的眼神几乎是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你也记得之前的事，世界被改变了，对吗？”
“我当然记得，而且我也知道你是闪电侠，世界确实被改变了，它正走向一个注定崩坏的方向。”伊莱亚斯点头，确认了巴里的问话，但还没等他高兴，就以一个平淡的语气抛出了一个惊天巨雷。
看着巴里的表情，伊莱亚斯反而挑了挑眉，轻笑出声：“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吗？”！
第 70 章 杀人
听见伊莱亚斯的话,巴里有一瞬间的怔楞，脸色先是有些难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说的对,现在世界正在走向崩坏。”
无论是不复存在的闪电侠,还是处于战争中的海王和神奇女侠,通过这些早已摆在他面前的事实，他也早应该明白这一点的。
世界已经在向着无比糟糕的方向前行着，而他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你现在觉得很愧疚？”伊莱亚斯观察了一下巴里的表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此刻平静表情下内心正波澜壮阔涌动着的不安。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巴里垂眸，低声说道。
“不,不是因你而起，”伊莱亚斯轻轻摇了摇头,紫罗兰色的眼眸注视着眼前这个似乎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的年轻的男人，“是因为‘书’。”
“‘书’引诱了你，造成了这一切的发生。”
“‘书’？是那本没有字,书页上一片空白的书？”在伊莱亚斯的话的提醒下，巴里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个处处都有着诡异，却在这一切发生之后消失不见的书。
而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他醒来后这一段时间，除了最开始的茫然阶段外，他再也没有想起过“书”的影响,就像在潜意识中,有什么力量在让他主动忽略遗忘掉它的存在一样。
注意着巴里的神色变化,伊莱亚斯眯了眯眼睛，心下了然：“你在‘书’上些下了什么，所以导致了世界走向发生改变。它现在消失了？”
“对……我在昨天捡到了那本奇怪的书，然后就在十几分钟之前,我在那上面写下了——”巴里说道这里，停顿了几秒，声音变低了许多，“我在那上面写下了希望在十几年前的那一天，我的母亲活了下来。”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们都看见了。”伊莱亚斯接着巴里的话说了下去，紧接着向他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准备去找蝙蝠侠，他总是会有办法的。”巴里顿了顿，小声地说道。
伊莱亚斯挑了挑眉，说道：“倒也是个办法，不过现在的蝙蝠侠嘛……”
“什么？”他说这一句话时声音很低，巴里一时没有听清，只迷糊的听他提到了蝙蝠侠。
“哦，我是说，正好我也得去一趟哥谭，找一下我的东西。”伊莱亚斯笑着说道，“那么走吧，一起去。”
伊莱亚斯与巴里一起准备打车去哥谭，虽然伊莱亚斯曾经在哥谭设下过很多空间坐标以供传送所需，但世界线发生变化之后，这些坐标可能还存在，但它们属于在这条被改变的世界线上应该存在的“伊莱亚斯”所设下的。
理论上存在的“伊莱亚斯”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可以说是卡了bug跨越了世界走向变化的伊莱亚斯，那么“他”的所作自然也与伊莱亚斯不同。
这说起来有点矛盾，明明伊莱亚斯是直接跨越了世界走向变化来到这个新的世界线上，为什么这条世界线上还会有一个伊莱亚斯存在的痕迹？
唐以及他的这些马甲们，在与世界支柱进行联系，并完成任务后，其实都已经获得了世界规则的暂时性认可，承认这些身份在世界上存在，认可他的过去，他的一切。
那么拥有过去的人，在世界走向发生改变之后，特别是这份改变还是发生在过去之时，就理所应当的会以这个人的过去进行改变与延伸，蔓延出一个新的发展方向。
伊莱亚斯是一个例外，当改变发生时他在空间裂缝中，时间并不从此通过；但规则仍为他塑造了一个过去与可能改变的方向，甚至存在一个过去的“伊莱亚斯”，但当他从空间流中离开时，真实的他就取代了那个过去可能性的发展出的“他”。
但是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唐，霍尔和沙利叶，甚至那个“观测者”虚影，都可能顺从着自己发生变化的过去，走向了与原先不同的方向，且不具有原本世界的记忆，也不记得他们执行者，本体或化身的身份。
但是没关系，伊莱亚斯也是有备而来的。
在他们步行的路上，001也忍不住在伊莱亚斯脑海中插口说道：“你为什么要跟着巴里去哥谭，而不是去找执行者本体？”
“我们总要联合一些人手，‘书’隐藏在背后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我也要找一下自己的东西，这样会给后续带来很多帮助的。”伊莱亚斯在脑海中慢条斯理地对001解释道，语气中没有一丝不耐。
“再说了，唐不会出什么事的，只要我还在正常行动，他就一定没事的哦。”
“好吧。”001再次冒了个泡说道，就又沉默了下去。祂一贯相信执行者的专业素养，现在唐联系不上，作为他的化身，伊莱亚斯也获得了祂的信任。
在伊莱亚斯与巴里开始谈话的时候，001就检测到了他身上浓郁的来自“书”的能量波动，但这些能量波动是无根的，即使浓厚也是残留，“书”早已离开了这里，并将这些告诉了伊莱亚斯。
只是祂一门心思去找本体唐，没想到伊莱亚斯直接同意了跟巴里一起去哥谭，在先前他们谈话时001就在伊莱亚斯脑海中插了几句，但没得到回应。
但好在001并不是什么倔强且不善解人意的上司。
很快巴里和伊莱亚斯的哥谭之行就遇到了第一个小小的阻碍，他们问了一圈，没有出租车司机愿意带他们去哥谭，理由都是那里太混乱了，危险系数太高，还劝阻他们不要去那里。
在这个世界走向的哥谭似乎比他们原来世界的哥谭更加混乱，甚至于是一种与其他城市脱节的混乱。
这种发现让巴里心情沉重了不少，因为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蝙蝠侠容忍自己的城市变成这般模样。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找到了一辆愿意去哥谭的车，至于怎么让司机同意的，当然是最为万能的钞能力，以及掏出钱包深藏功与名的伊莱亚斯。
感谢即使世界走向发生变化，美元还是美元。
路上他们还向这位勇于前往哥谭的司机打探了有关蝙蝠侠的事情，毕竟现在哥谭那么危险，即使是有着大量钱财作为吸引，有胆量去哥谭，也肯定是对哥谭有着不少了解的。
然后他们就从司机口中得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他会杀死罪犯。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的不杀原则，那是他坚守的底线，是他对自己设下的不可逾越的、亦不可触及的红线。
巴里似乎有些理解哥谭为什么比原先的世界混乱多了，当蝙蝠侠都开始杀人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伊莱亚斯看着巴里怔楞的表情，只觉得自从他们见面以来，巴里脸上出现这个表情的比例简直高的离谱，不由得轻笑一声：“这样的蝙蝠侠，你也要去找他吗？”
“……”巴里
似乎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坚定地说道，“当然。”
听见二人的交谈，前面的司机也扭头插了一句：“那么去找蝙蝠侠？我劝你们别去，小心缺胳膊断腿，要是再有什么案底，被他知道了就要小心小命了！”
“等会儿我最远给你们送进城，再里面就不去了，嗨，早知道你们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我就不接了，可别牵扯到我！”
伊莱亚斯笑了笑，而巴里是赶紧出声保证了一定不会让司机出事，安抚地说了几句。
不过当他们下了车来到哥谭时，在整个城市范围内，伊莱亚斯就可以通过001再次链接上他曾经设下的空间传送坐标点。
不出他的意料，设立在哥谭各处的坐标点都还在，只是位置有了细微的偏移，但都还是可以用的。
于是伊莱亚斯便带着巴里传送到了韦恩庄园旁的一个坐标点处。
出人意料的是，韦恩庄园十分破败，不，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比不上原世界韦恩庄园的豪华，它依旧是有着那种厚重奢华底气在的，但是却有一种非常明显的陈旧与死气沉沉的氛围笼罩在其上。
巴里皱了皱眉，他没有选择去韦恩庄园，而是准备直接带着伊莱亚斯从外部一个隐蔽的入口直接进入蝙蝠洞，找到蝙蝠侠。
于是在巴里的带领下，二人绕到韦恩庄园后面，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找到了一个被掩饰的十分隐蔽的暗门。
当他们两个花了点功夫，进入其中后，前方是一条没有任何灯光的黑暗的狭长小道。
看到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落满了灰尘，显得陈旧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之外，巴里显然松了一口气，毕竟世界发生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他进入之前也不敢确定这个暗门是否还与之前一样。
“往前直走，就能进入蝙蝠洞了。”巴里指了指着一片漆黑的尽头一点若有若无的昏暗灯光，一边低声说道，一边小心翼翼地迈开腿向前走去。
伊莱亚斯作为恶魔，能够在黑暗中视物，走的便从容多了，但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巴里的后面。
当巴里走出了过道，进入昏黄灯光照射的范围，刚想回头看向伊莱亚斯，但连转头的动作都还没有做出来时，从一旁无声且迅猛地跳出来一个身影，直接一手握住巴里的手臂向上扯去，然后一脚踢在他腿上，在巴里吃痛踉跄时单手就把他摁在了墙上。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门的？！”
冷硬的质问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