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倒v开始
就这么直接下山肯定是不行的，他们需要先将种子买好。
于是宋元一行人来到了原先的餐厅，现在这小两层已经被改建成了商场，商场门口立了个牌子，上面写明了各种种子的价格，都是末世前的价格，按照现在的行情来说，完全是直接送了。甚至还表明了所有的种子都可以留种，除非天灾绝收，否则明年政府不允许购买种子，最离谱的是，牌子最后还写着，【凭身份证购买，一人一亩的量，如果发现有人转卖，加上其家属，全部剥夺土地分配的权利】。
秦渊看着这句话，若有所思，“看来真的是自留种啊，产量可能没那些高产种子种出来的高，但好在以后能自行解决种子问题，政府应该是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做到自给自足。”
林宵何点点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能做到可持续发展最好，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年年买种子对政府的依赖性太高了。对了，我们要种些什么？我之前查过，X市这边适合种植土豆、小麦和玉米，院子里虽然也种了玉米土豆红薯，但都只有100平，收不了太多粮。”
赵泽倒是比较随缘，“牌子上不是建议我们种耐旱且产量大的玉米和红薯吗？我们可以各种一亩，这样就保证不会饿肚子了，那剩下的两亩就可以种些别的，大豆怎么样？大豆又可以产油又可以做豆腐，性价比还挺高的。”
宋元倒是很纠结，他比较倾向于种常吃的主食，小麦和水稻，但在别人看来，这些细粮的产量不如玉米红薯，而且现在温度这么高，就算勤浇水，减产也是必定的，赵泽他们可能不会想这么冒险。
秦渊在一旁看到宋元都纠结的开始啃指甲了，一把将他的手握住，制止了他的这种行为，并开口说道：“玉米和红薯我们可以各种半亩，我们没办法把这些当主食长期吃，偶尔吃吃倒还行，所以不用种那么多，剩下的三亩，可以小麦、水稻和大豆各种一亩。”
林宵何听到这个安排，不是很理解，“小麦和大豆还好，X市这里本来就适合种这个，即使温度比之前高了，但不会减产太多，可水稻会不会太冒险，我们那边虽然有条小河，但水稻并不耐热，很可能根本就种不出。”
秦渊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理由，“用遮阳棚会好些，这边海拔高，气候干燥，只要有遮挡就不会那么热。而且我和宋元之前买到过一种水稻种子，更耐高温，我们找关系也只弄到了一点，政府只会卖给我们一亩的量，而且肯定是仔细计算过的，不会有任何多余，我买的种子也才两斤，混在一起种下去，一亩也够了。”
林宵何看秦渊一副自信的样子，也不反对了，如果真有这种种子，试试也好，而且就算会减产，第一年也不要紧，他们囤了那么多货，试错成本没那么高，不是不可以冒险。
秦渊看到林宵何默认了，眼里闪过笑意，心想，难怪未来的他们会成为朋友，这性格相处起来确实不错。
宋元看秦渊三言两语间就都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心里也松了口气，真是没白费这么多年的情谊，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于是愉快的走进商场去买种子了。
队伍不算长，但很多人都在纠结，于是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毕竟不是所有人多和他们一样有很多存货的，所以这一年的收成至关重要，关乎了全家未来能吃什么？能吃的饱吗？
排队很无聊，宋元闲下来打量着这个新商店，和之前的餐厅比，装修上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只是将桌椅搬走了，再多了几个柜台，他们正在排队的柜台是卖种子的，其他柜台分别是买器械、食物、调料、衣服之类的，都是大致分类，没有更细致的划分，可能是地方不够吧。
而且卖粮食的那个柜台也是大排长龙，且做出了限购，每人凭借身份证只能购买一斤，价格也没有外界那么离谱，20元就可以买到一斤，宋元他们并没打算去买限购粮，毕竟他们的囤货够他们吃好几年了，这种限购粮就留着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吧。
正在这时，一旁的赵泽突然打喊了一声，原来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准备过来排队的艾力西尔一家，于是兴奋地挥手喊道：“艾力西尔，这边这边！”
那边的艾力西尔也看到宋元他们，在和爷爷说了一声后就向他们走了过来，“你们来的这么早啊，我是要等我爸他们，所以来迟了，一来也只听到了台上的领导在回答问题，刚才还想着找个人问问之前还说了什么呢，然后就碰到你们了，真是太巧了。”
赵泽是个话痨，答疑解惑的任务就交给他了，他也不负众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听完后，艾力西尔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哎呀，来晚了，现在去抽签估计也没剩下什么好的地了，早知道我就先来抽签了，让我爸他们自己过来来找我们也行啊！”
宋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一定，抽签还是讲究运气的，而且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抽签，也许刚好就有片6亩的地剩下了，你让叔叔他们在这里排队，顺讨论一下要买什么种子，你就赶紧带着全家身份证去抽，愿欧皇保佑你，哈哈哈哈。”
艾力西尔谢过他们，就赶紧回去爷爷他们那里拿身份证了，没过多久，艾力西尔手舞足蹈的跑回来，先是与家人们分享了好消息，然后再来找宋元他们，“我运气太好了！我抽到了A区！那里是临河开垦的，虽然不是贴着那条河，但也很近了，之后取水灌溉也能方便一些，土质本身也不错！这简直太棒了！”
赵泽听完他的话，虔诚的将双手递了过去，“绝了，你难道就是在世欧皇吗？欧皇啊，请赐予一些你的欧气给我，让我离开非酋的世界吧！”
艾力西尔也很配合，做出庄重的模样，赐福给了赵泽，两人在那里互相捧哏，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秦渊不愧是最佳损友，不屑地说道：“别怪我打击你啊，你这种非酋非同一般，也不知道是谁，不管是玩什么游戏，抽卡必保底，有时候连吃个泡面都会没有调料包，这是一个欧皇就能解决的问题吗？来十个才能勉强止住吧。”
秦渊话音刚落，赵泽就一脸狰狞的扑了过去，“闭嘴！今天就拿你来做祭天的贡品，让我脱非入欧！”
两人掐架掐得厉害，林宵何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而宋元直接无视个彻底，属于眼不见心为净，直接转头去和艾力西尔聊天，“你们家想好种什么了吗？我们四个打算种大豆、玉米、小麦、水稻和红薯。”
艾力西尔恋恋不舍的收回看热闹的目光，挠了挠头，不确定的说：“还没决定呢，我刚才听到他们正在商量，好像在讨论种什么留下的秸秆更适合喂养家里的牛羊马，你们不放牧所以不清楚山上牧场那边的情况，很多牧草都不太精神的，有的甚至颜色微微发黄。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这么高温过，所以牧草都是比较耐寒而不耐热，这才是刚开始高温，牧草就有些适应不了，如果就这么持续下去，牧草很快就要进入休眠期，不再继续生长了，那所有的牧民就没东西喂牛羊了。”
“我们家世代放牧，种地根本是个新手，所以我们的重心还是会放在放牧上，那我们种什么都需要选择优先考虑饲养问题。”
宋元还真不清楚高温竟然已经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如果牧草真的会在长久的暴晒下休眠，那牧民的那些牛羊势必也养不下去了，这让世世代代放牧的家族怎么承受得了？
而且植被退化，会让生态坏境加快的崩坏，先是草场，之后就会是森林，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那秦渊梦里的沙漠化出现在X市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梦里说是两年后这里还有植被的存在，那五年后呢？十年后呢？
这些问题经不住细想，越想越令人恐惧，人类以后就只能面对黄沙了吗？
等轮到他们买种子时，宋元也只是恍惚的交出了身份证，过程他也没仔细听，等人坐到了车里，整个人依旧没回不过神来。
秦渊刚才在外面就注意到了宋元的恍惚，但人多不好细问，现在他直接把车钥匙丢给了赵泽，拉着宋元就上了后座，捧着他的脸仔细检查，“怎么了？是中暑了吗？脸也不是很烫啊，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理会，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要赶紧说，我们去卫生所看医生。”
宋元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人也醒神了，看秦渊真有拉自己去卫生所的准备，赶忙将刚才艾力西尔的话复述了一遍，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最后悲观的说道：“如果未来的世界必定会全面沙漠化，那我们又能坚持几年呢？”
秦渊一个脑瓜崩弹在宋元额头上，无语的说：“就这？这是未来的事情，现下要发生的事我们都不一定能安然度过呢，你还有心思考虑那么远的未来，先顾好当下吧，我知道你租过大棚，搞过水果种植，但你会种地吗？身体能耐的住高温和强紫外线吗？家里冰箱的肉吃完了怎么办？这些问题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
秦渊问了一大堆，再深吸一口气，对着一脸懵逼的宋元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再说了，以前就有人说过，不管多恶劣的地方，动植物为了适应环境，多多少少的都会产生些变异，也许未来也会出现耐旱耐高温的牧草和树木呢？这么杞人忧天，不如先踏踏实实的过好眼下的日子。”
宋元越听眼睛越亮，没错，是他钻进死胡同了，植物确实可以【变异】啊，不管是自主变异，还是靠他的金手指来人为变异，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想通了的宋元，也忘了羞涩，捧着秦渊的脸就快速的亲了一口，学着他以前的语气，调戏道：“好一个贴心的解语花啊！”
但秦渊可不是宋元，被调戏了不仅不脸红，反而嘤嘤叫着依偎在宋元怀里，“那我这朵解语花可要好好开导开导你了，而且我还精通各种开导人的方式，你要试试吗？”
宋元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脸一板，像个渣男一样用完就扔，不住的挣扎反抗，让前面开车的赵泽看了好一出大戏，大呼过瘾，还是林宵何劝他收心，这山路可不能随意分心，这才遗憾的收回目光。
林宵何看宋元回复了常态，也说了几句，“五年十年后的事我们暂时无法顾及到，所以我们尽力过好现在日子就行了，毕竟我们也没这个能力去改变环境，所以宋哥也别多想了，想多了却没解决办法，更伤神。”
赵泽也附和道：“对啊对啊，人就要及时行乐嘛，如果实在放不下，我们就时不时的给家附近的那些树和花草，多浇浇水，让它们能活得长一点，就当为这个生态尽一份力了。”
等宋元终于制服住了秦渊，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听了赵泽他们的安慰，笑着说道：“我就是一时拐不过弯，想岔了，以后不会了，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对了，刚才我都没注意，你们有去扫码下载app吗？里面有些什么？”
秦渊玩了一通，也不再继续耍宝了，拿出手机给宋元看，“我拍下来了，你先下载，我没仔细看，就大致扫了几眼，还挺多东西的。”
宋元下载好app，一打开就是板块选择，目前只有三个，分别是【通知】、【分享】和【群组讨论】。【通知】里面是国家下达的最新通知，目前都是关于迁徙的；而【分享】里就有很多人的帖子，搭帐篷、野外生存、末日生存等，但关于种植的各种经验被官方置顶了，各种作物的都有，包罗万象；至于【群组讨论】，就需要每个人自己选取地点，从省到村，一路选下来，不一会儿，宋元就进了一个名为【哈木村】的群组，群消息就有关于分地和送水车的事。
比照着自家的位置，宋元很快找到了离家最近的送水车停靠点，还是有点距离的，步行也需要30多分钟吧，还是开着三轮车去取比较方便。
将整个app大致逛了一遍，宋元感叹道：“还是挺方便的，可以接收国家和哈木村的最新消息。”
林宵何也附和道：“确实，虽然国家能保证信号塔，可这电力还是得慢慢来，短时间内不是每家都能配备上发电机的。”
秦渊耸了耸肩，“这也是没办法，我们住在山上还好，其他地方的温度可比这里高多了，就算想加速生产，也得考虑机器是否允许，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到人手一台的。最理想的状态也不过是临近的几家院子共用一台，但这样一来，矛盾也会多起来，这人与人的关系啊，微妙的很，肯定会闹出事。”
宋元也能想象到那种场面，只能在心里祈祷，自家千万别遇上这种事，他还想过安生日子呢，不过新村这边院子并不密集，还挺分散的，不怎么适合和用一台发电机。不像老村那边，90%的院子之间只隔了一条栅栏，靠的很近。
想到这，宋元也不就放信了担忧，安心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在过了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山下的勒泰镇。
第19章 山下
宋元他们之前来过这个镇子不止一次，原先这个这里还十分具有草原特色的，有着随处可见的草场，但现在完全变了个模样，之前提供跑马的草场竖起了各种帐篷，有大有小，郊外甚至还有很多占地面积很大的大棚，放眼望去，那些大棚错落有序的在原本一望无际觉得草原上安了家。
同样的，本来就日日执勤警察，现在更是严阵以待，街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两三个军人或巡逻或站岗，所以即使这里安置了那么多人，到现在为止也没发生什么混乱，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赵泽缓慢且小心地开着车，现在路两边的行人特别多，他根本不敢提速，谁知道旁边会不会突然蹦出人来？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宋元坐在后座，侧头看着外面的人群，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小声说：“大家看上去都好匆忙，而且像是好久没好好休息了，看上去过得很不好。”
秦渊这几天没下过山，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左不过就那几个原因，背井离乡，断水断电，风餐露宿之类的。
最后赵泽在之前逛过的商场外找到了停车位，这附近没有被划分成居住区，所以停车场还在。
粮食都限购了，他们也就没什么想买的了，所以下车后，宋元他们四个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四处看看，看四周新起的帐篷，看简陋的锅子里冒出的滚滚白气，看小孩在母亲怀里哭喊着要回家，看蹲在地上满脸愁苦的中年人
这里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住在这里的人看不到未来该何去何从，他们失去了工作、财产、和房子，一家人只能缩在狭小的帐篷里，白天靠遮阳布忍受高温的炙烤，晚上靠单薄的帐篷躲避寒冷的夜风。
看不清的未来让他们变得愁苦、麻木、暴躁
看着这种场景，宋元他们那原本看热闹的心态逐渐变得沉重，带着这种心情，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郊外的大棚区。
之前开车路过的时候，宋元以为这些都是用来种植的大棚，但走近仔细看，才发现这大棚门口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种植大棚不可能这样，他通过门口向里面望去，发现这里竟然也是供人安家的居住区。
棚子外面也有很多军人轮班站岗，甚至比在街边上的更多一些，秦渊看着这一幕，说道：“可能是怕有人捣乱吧，这种环境比独居的帐篷还要差，住在这里既没有隐私也无法容纳太多私人财产，时间一久，肯定会出乱子，但国家短时间内又无法建出居民楼，这种大棚是最快的方法了。”
宋元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住在这里的人可不会这么冷静的思考，那些人的脸上都带着烦躁、郁闷或是恨意，这表明着住在这里的人可能会面临很大的安全问题，就像是枚不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引爆，伤人伤己。
赵泽想进去大棚看看里面的样子，宵何不放心他一个人，就追了上去，最后四人干脆一起进去了。
而门口站岗的军人又不是在看管犯人，再加上这段时间不断有人搬迁过来，军方也没那个时间好好核实每个人的身份，虽然这是之后一定要做的，但现在他们需要抓紧时间运输和安置民众，所以外面的人想要进大棚，只要不闹出什么乱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宋元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难言的酸臭味，赶紧捂住嘴鼻，脚像生了根，打死都不肯往前再迈出一步，旁边的秦渊等人也是如此的，这味道简直令人窒息，像是有一屋子的没洗过的臭袜子和呕吐物，堆积在一起发酵发臭。
赵泽的声音从手掌下传来，支支吾吾地：“卧槽这个味道！快跑！”
秦渊脸色发青，拉着宋元就往外退，咬着牙骂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非要进来，我鼻子要失灵了，你赔？”
赵泽郁闷的说不出话，快步跑出大棚，逃得老远，直到去到远处一个路灯下才堪堪停止，大口深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才勉强续上了命。
宋元仔细闻着身上的衣服，总觉得上面染上了大棚里的味道，心里更加郁闷了，不禁说道：“该看的都看了，现在往回走吧，让风给我们散散味，可不能把车子也糟蹋了。而且那大棚真的能住人吗？我一秒钟都受不了了！那里面都是两层的高低床，最少都能住好几千人，凑到一块产生的酸臭味简直窒息！”
林宵何低头查看手机里的app，肯定的说道：“镇子也限制用水了，勒泰镇的通知里写了，每天每人可以领取到两瓶矿泉水，电力只会供应三小时，同时建议大家自行购买房屋或者帐篷。所以现在住在大棚里的人，要么是没买到房子，要么是连帐篷都弄不到，只能住在那里。”
赵泽现在对那股味道还心有余悸，“太惨了，太阳最大的时候泡在那股味道里，呕，想想我都要吐了，幸亏我们早早的置办了好了房子，否则我们在这里也没个人脉，估计也要在这里住段时间了。”
秦渊看赵泽那副怂样，无语道：“我们虽然搞不到房子，但帐篷还是没问题的吧，也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离开吧，这里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宋元听到秦渊的话，疑惑的看向他，问道：“怎么了吗？是发现了什么吗？”
秦渊别扭的说道：“是一种说不上来感觉，总觉得这里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但我之前也没梦到过关于小镇的事情，所以就不是很确定，算了，反正我们看也看了，也没什么可以好奇的了，赶紧走吧，别留在这里了。”
宋元对这大棚区也没什么留恋的，听了秦渊的话，也就乖乖的跟着离开了，赵泽他们就更不用说了，林宵何的脸一直青到现在，显然也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大棚内，一群人围在角落里说着些什么，可能是这群人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们周围是片真空区，没人敢在这附近晃悠。
人群正中间坐着个左边眉毛有一道很长伤疤的中年男人，那道疤痕完全取代了原来眉毛所在的位置，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怪异极了。
他身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殷勤的说道：“王哥，我们都打听好了，那些条子们就晚上在附近守着，白天阳光正大的时候就会走人，我们可以那个时候行动，保证没人发现。”
王哥叼着根烟，一脸的不耐烦，想开口骂人，但又怕嘴里的这根烟掉了，毕竟现在想弄到烟可不容易，所以每抽完一根他都得心疼半天，于是王哥先小心翼翼的将烟拿在手里，然后开始喷人，“妈的，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啊！那么烈的太阳，我们怎么行动？出去直接给人当烤肉吗？！”
那小个子男人被骂的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解决办法，他只打听到了没人巡逻的时间，其他的就没多想。
正当大家陷入沉默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外围传来，“那我们不如晚上就找个居民楼躲着，外面的那些个条子也不会进楼里巡逻，只要藏好不被住在里面的人发现，等到了白天，不就可以行动了吗？”
王哥抬头望去，啧了一声，原来是那个死老头啊，他平日里看着一副死气沉沉的鬼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顶用的，一拍大腿，吩咐道：“就照齐老蛇的话做，你们都自己分组，就去之前看好的那栋楼，每层最少安排6个人，不过区区5层楼，我们一次性就给他拿下！别给里面的人跑出去的机会！男的小孩都杀了，女人留着，反正哥几个手里也不差这几条人命，干好了这一票，我们就再也不用待在这个垃圾场里了，妈的！老子早他妈忍不了了！”
周围一圈人听到要杀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异常的亢奋，这些年他们跟着王哥，一直在刀尖舔血，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早过够了，不如趁这现在外面还很混乱的时候，赶紧占栋楼取而代之。
他们中就有个精通电脑的人，到时候提前黑进系统，将他们的身份信息和原来那栋楼里的人一换，等之后正式开始登记的时候，谁又知道呢？至于周围的邻居？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现在为了粮食卖房子的也是大有人在的。
他们早打探好了，那栋楼里住的是一大家子，20多口人，那么大的房子外加一个后院，够他们30多人住了
这边宋元四人往回走，再次路过那片帐篷区，发现这里变得十分的热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赵泽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说道：“之前我们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人吧，是人都跑出来了？这穿过去也得废一番劲吧，那我可得拉紧我家宵何了，免得一分神就找不到人了。”
秦渊这边也不甘示弱，拉起宋元的手就往前走，两个幼稚鬼就这么拉着自家爱人，在前方带路。
宋元被拉着前行，也不需要怎么看路，于是四下张望，发现大部分人还是那么神色匆匆，在这十几度的夜晚里，身上甚至只套着两三件薄外套，不知道是没有厚外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而且每一个路过的行人，宋元都可以从他们身上闻到一股馊味，虽然没有大棚区那么恐怖，但还是存在的。
叹了口气，镇子周围没有河，所以只能先顾及大家每日的饮水量，而且没人会傻到拿喝的水来洗澡，身上的异味在所难免。哈木村是幸运的，有一条宽阔的哈木河包围着村子，那河水其实完全够村里人使用，但依旧被限制了用水，很大可能是被政府运出去支援其他地方了。
而且他们在山上听到最多的抱怨也只是嫌挑水麻烦，而山下却连挑水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等待政府每日派发的水资源来解渴，山上山下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正当宋元陷入自己的思绪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嚎哭声，闻声望去，那边有个中年妇女抓着一个军人的肩膀嚎啕大哭，咆哮质问着：“为什么今天的船翻了？！为什么是我爸妈？！他们昨天明明和说今天就出发的，为什么今天海啸就来了？！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有海啸！我爸妈要是死了都怪你们！我爸妈操劳了一辈子，还没享几年福就这么走了，凭什么是他们撤离的时候有海啸？！凭什么！”
那名妇女身旁还站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哥哥看上去有七八岁，一手拉着妈妈的衣服，一手牵着还一脸懵懂的妹妹，他自己脸上布满了不知所措和慌乱，但还是强忍着害怕，挺胸站在自己母亲身旁，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他要给自己妈妈撑腰。
那个被拽住的年轻军人也很不知所措，被这人一箩筐的话砸蒙了，还是他身旁的伙伴比较老练，赶紧出手安抚，“同志，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消息，我们一直在这里站岗，也没到休息时间，所以对你说的事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你和我先去前面的警察局，我们有话慢慢说。我也清楚这段时间大家的神经都很紧绷，随便来点风吹草动就容易一惊一乍，来，孩子们也跟过来，先冷静一下，等确认了消息再”
那名军人剩下的话宋元就听不清了，因为他早已带着还在抽泣的一家三口走远了，只留下了一群观众在原地叽叽喳喳，激烈的讨论着刚才的事。
他凑近秦渊，声音中带着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慌，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宋元虽然问的没头没脑，但秦渊却知道他在问什么，今天并不是梦里赵泽出事的那一天，预知里显示赵泽出事的那一天才是第一场海啸，现在明明距离那一日还有几天。
秦渊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哪个行为触动了蝴蝶效应，但还是镇定的说道：“应该是蝴蝶效应，影响不到我们的，别自乱阵脚。”
宋元当然知道蝴蝶效应，但以往他们会根据预知梦的提示来躲避不好的事，从前所有的不好事情不会因为他们的提前防备而产生偏差，所以他们每次都能精准躲避。
但这次梦里提到的海啸时间却发生了变化，宋远不可避免的感觉到恐慌，这是秦渊拥有了预知梦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蝴蝶效应，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散思维，是因为这次的预知梦不寻常吗？以往都是梦到短时间的未来，但这次却连着有了第二段梦，还是长达两年后的未来
秦渊看宋元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东想西，他是个喜欢按照既定计划做事的人，但这种人会有个通病，那就是遇到一点点会破坏未来规划的意外，就会不由自出的开始担忧，并思索要做出什么预防或者改变来应对意外的出现。
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秦渊就拉着宋元去找不远处的赵泽和林宵何，赵泽这个心大的正和路人聊得火热，他也不多说什么，拽着人就走。
赵泽被拽的一脸莫名其妙，他正准备和人讨论一下那消息的真实性呢，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急，干嘛这么急吼吼的离开。
林宵何那么多年的暗恋不是没效果的，他迅速通过赵泽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的心思，抢先说道：“秦渊和我们说过的，你忘了吗？那个梦里你是第一批出事的船只，但那个时间却并不是今天。”
听到这话，赵泽的八卦属性才渐渐的消了下去，整个人冷静了下来，但他并不清楚以前秦渊的梦从未出现过误差，就不是很在意，“可能是蝴蝶效应吧，这不是应该的吗？没有一成不变的未来，我们也是提前曝光了海啸的到来，才让沿海那么多人能提前往内陆跑，但这蝴蝶翅膀也扇的太大力了，海啸都提前了好几天。”
林宵何也觉得是这个理，毕竟蝴蝶效应这个理论几乎读过书的人都知道，于是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渊，他将他们拉出来，想必是有话说吧。
秦渊张了张嘴，但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宋元能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可他不确定要不要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却没有解决办法，也只是多了两个人一起担忧，毕竟蝴蝶效应和预知梦都不是他们能人为做出改变的。
另一边的宋元抢先一步开口：“我们就是想着既然我们早就知道会有海啸，就没必要留在那里确认消息的真假了，有这个时间我们不如不如赶紧回去翻地，对，我们得抓紧时间翻地！之前我在种植那个帖子里看到，新开垦的土地要翻晒，将里面的草种子晒死，否则杂草会和作物抢营养。趁现在有时间，我们今晚就开始除草翻地，按照现在白天的温度，连着晒个两天也差不多能种地了。”
秦渊抿了抿嘴，宋元这是不想让他说出来实情，于是他开口帮腔道：“对啊，我们的地不是军方统一开垦好的，所以我们不能像别人那样直接播种，只能先自己开垦，而且早点开垦，也可以早点种地。”
赵泽没种过地，不知道光是开荒就要耗费这么长时间，之前还想着偷懒晚点再弄，但听到还要晾晒两天，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于是也决定直接回家。
反倒是林宵何，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但看了看两人的脸色，也没有多嘴说些什么，一行人就这么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越行越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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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路灯
回程的车上气氛比较沉默，赵泽有心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就挑着几件网上看到的事情，本来是想让大家一起讨论的，但也只有宵何捧自己的场，秦渊在开车只偶尔附和几句，而宋元完全就是开小差，赵泽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沉默了几分钟，赵泽还是不服输，他实在受不住这种气氛，想了许久，终于灵机一动，一拍手，问道：“现在我们的生活作息都改成了昼伏夜出，那后院的那块地我们是不是要扯线装一些灯啊，否则那么黑，我们怎么开垦？而且还是使用机器，摸黑操作容易受伤的吧。”
赵泽成功了，他这一番话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到大家都对自己的话有了反应，他得意极了，看来种田是大家心里的头等大事。
宋元也不魂游天外了，他开始思考在四亩地装灯需要些什么东西，嘴里也碎碎念道：“家里只有搭葡萄藤架子的木架，而且四亩地需要很多灯吧，家里只有平时替换的灯泡，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我们虽然有发电机，但没那么长的电线啊，毕竟四亩地太大了”
赵泽听到后，接话道：“那得多长的线啊，而且我们又不是做这一行的，要怎么铺设电路？”
这完全涉及到了四人的知识盲区，他们毕竟也只是还没完全走出大学的学生，也没有基建的经验，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秦渊提出个建议，“待会儿到村口，我们可以去政府那问问，毕竟他们也开垦了那么多的田地，现在也需要夜间劳作，肯定会解决灯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问问他们是怎么搞得，看能不能直接借鉴那个办法。”
宋元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秦渊说的也有理，那他们就这么决定好了，话题打开后，气氛也比之前好多了，宋元被种地牵住了心神，继续絮絮叨叨，“还有上次赵泽你买的滑轮装置，今晚也先安装吧，你不是说可以自己安装吗？早点装好，之后上下运送东西也方便。”
林宵何在一旁点点头，“是要先安装好，那片草地上长着的也是牧草，割下来后我们可以给艾力西尔家送去，他们家养了那么多的牛羊，牧草总不会嫌多的。虽然我们也帮不到他们什么大忙，但送点牧草过去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再说了，帽子和围巾还喝着他们家的羊奶，全当是给羊群们补充营养了。”
赵泽举双手赞成，笑嘻嘻的说道：“那就全部送过去，家里的鸡鸭也不缺那些牧草，而且以后我们家的肉食估计还得在他们家买呢，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打好关系，之后要杀羊杀牛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给我们留点好肉！”
赵泽这番话逗得大家直发笑，秦渊从后视镜里斜了他一眼，“势利！”
皮卡就这么载着一车笑闹声回到了哈木村。
到了村口，他们一行人直接去到政府所在的三层小楼，现在里面的人没有几个小时前多，可能是跑去看自家田地了，宋元快步走到一个职员那里询问：“您好，我们院子是新村123号，我们的田地不是统一开垦的，现在我们开垦遇到了些问题。”
那名职员带着礼貌的微笑听完后，说道：“请稍等，我查一下档案。”
只见她对着电脑操作了一番，不过两分钟，就已经有了结果，“是的，你们院子被批准可以在后院开垦四亩大小的田地，请问您现在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呢？”
宋元没想到效率这么快，但这样更好，于是接着说道：“我们需要安装一些灯，毕竟现在都是夜间出来活动，那块地没有灯，我们没办法开垦。”
对于宋元提出的问题，职员快速给出了答复，“其实这个问题其他自主耕地的家庭也询问过，经过协商，我们这边可以提供灯具，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开张证明，你拿着这个就可以去军方购买太阳能路灯，太阳能路灯不需要牵线，只需要将杆子牢牢固定在土地上。我们这个路灯只要油太阳就可以自动蓄电，一到夜晚就会自动点亮，人在的时候全亮，人一旦离开就只有20%亮度，十分节能。”
宋元听的眼前一亮，这个太方便了，不用他们麻烦的牵线，而且还是太阳能的，不需要用他们的太阳能发电机里的电量。他的卡牌空间里只囤了太阳能的手电筒，那个还需要手动开关，完全比不上路灯，路灯更适合这种大面积的种植情况。
海啸来之前他主要囤日常会需要用的东西，这种大型的基建物件他就没有扫购，太失策了！幸亏现在还有得卖，如果待会儿能多买几个，他就做成卡牌囤着，以后如果需要换新，就找个理由直接拿出来，毕竟也不清楚这种路灯未来还能不能随时再买到。
宋元让职员开了张证明，然后就根据对方说的路线，开车去了新建的军营。军营距离政府楼也不远，开车也就20分钟，就建在一个矮坡上面，再往前就有铁栅栏，执勤警卫不允许外人进入，赵泽探头往里面不停的张望，隐约看到了沿路的路灯和大片开垦好的土地。
他小声的感叹着，“这效率真是没话说，那边一大片的地方都开垦成了田地，看来连队的主要任务不只是维护村里治安，还更重要的还是守好这片田地了。”
秦渊也说道：“这里应该不仅仅是哈木村村民的田地，没猜错的话，也包括了军营另开的田地，那么大片也不可能是自用的，种出来后可能会供应给大众，现在南方的地被淹，北方虽然地域辽阔，但还要安置下全国的人，田地怎么算都是不够的，所以国家肯定会在不破坏植被的情况下，尽力开垦更多。”
宋元看着四周巡逻的军人，也不想在人家军营门口站太久，就拽着秦渊说道：“别在门口聊了，先进去买路灯，有什么话等回家了再慢慢说。”
四人快步来到军营最外层的一个三层楼房，这砖头水泥做的房子，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他们张望了一下，没想到军营这边也有不少的村民在，他们也赶时间，于是就将证明递给一个看似最清闲的军人，相比较下对方应该没那么忙，能快速给他们安排。
白敬刚和上级开完会，才出办公室透口气，他待会儿他还要和政府那边的人协商，如何在国家公布海啸之后，稳定好村里的情绪，不仅如此，他们连队还要派一部分人下山去协助镇子上的军团，镇子上人更多，一旦安抚不好，那更是一场灾难。
正当他等人的时候，就有事情找上门了，看着眼前的证明，白敬苦笑一声，心里哀叹着自己的操劳命，但手还是一点也不含糊的接过了证明，“证明没问题，新村123号是吧，我这就联系后勤处，你们可以先回家等着，我们这边是会帮忙送货和安装的，但要事先声明，这路灯是有定量的，你们四亩的地，我们会安排120个路灯，并另外多卖五个给你们，因为你们那块地靠近森林，这多出来的我们建议你们安在森林边缘，毕竟哈木村周边的山上是有狼的，有路灯照着，平日下田里的时候也可以多点警惕少些危险。”
宋元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请求，就有多余的路灯了，于是欣然答应了下来，走之前还连番感谢对方，并保证一定会将多出来的五个安装在森林边缘的。
白敬送走宋元他们后，就给后勤处打电话，让他们现在给新村123号送路灯，外加五个可以挂在树上的那种。
解决好了路灯问题，宋元他们就一身轻的回家了，一下车赵泽就发现了院子门口放着个罐子，借着手机的光，他在旁边还找到张纸，他提起罐子，转头说道：“是艾力西尔送过来的，我都忘了要去取羊奶了，他看我们没去就自己送过来了，感觉我们这狗爸爸做的真不称职，还没人家细心，小家伙的口粮我们是说忘就忘。”
宋元听赵泽这么一说，一拍脑袋，懊恼道：“是哦，光想着去山下转转，完全忘了奶的事，等明晚我们把牧草给他们送去，再好好的感谢一下。”
说话间，他们就回到家里，将屋檐外的灯打开，让这片沉寂在黑暗中的院子多了点光亮。宋元喂饱了帽子和围巾后，就和赵泽一起给他们顺毛，他们出门前喂过一次了，但只喝奶饿的快，所以他们一回家，帽子和围巾就一直围着他们嗷呜叫，还扒拉他们的裤脚，心急的想去勾手上提着的奶桶。
这边帽子和围巾舒服的呜呜直叫，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秦渊让林宵何看着锅里的羊奶，自己出去看看，“可能是路灯送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秦渊一出去就看到了一辆大货车停在院子外面，赶紧过去招呼，“真是辛苦你们了，没想到你们能来的这么快。”
车上依次下来了五个壮汉，其中一个爽朗地说道：“这地里的事情就是最重要的，我们肯定要快速给你们办好了，之后你们也能抓紧时间去种地，你给我们带个路，将车上的路灯先全部搬过去，之后我们再依次安装。”
秦渊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朝院子里喊道：“小元！赵泽！出来帮忙！”
一共125个路灯，就算之后林宵何后来加入进来，安装起来也是很要废一番功夫，忙活了一阵后，秦渊给宋元使了个眼色，故意扬声说：“小元，你去将之前煮好的羊奶端过来吧，现在没那么烫了，不冷不热的喝着刚好。”
宋元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就转身往家里走去，上坡后，趁下面的人不注意，赶紧将还放在坡上的一组路灯用一根绳子捆在一起，然后做成了卡牌，这是刚才宋元和秦渊一起搬的，特意将这10根路灯和挂式的五个放在一起，方便他制成卡牌。
制成卡牌后，就用当日的复制能力，复制了这张新生成的卡牌，然后再将这15个路灯重新放回原位，不论谁来看都不会察觉到任何问题。
幸好搬来这里后，宋元觉得暂时除了食物和种子就没有特意需要复制的东西了，但以免突然有紧急的东西需要复制，就将复制机会放在了一天的末尾——23:50。
之前在从小镇回来的路上，就已经24点了，宋元当时就直接用能力复制了张种子的卡牌，但现在是凌晨，是全新的一天，他又有了新的复制机会，刚好可以把这次机会给路灯。
宋元做完了这一切，神色如常的回房去准备了9个杯子，再提着装着羊奶的保温壶往后院走去，他将煮好的所有羊奶都带过去了，夜间比较凉，喝点温热的羊奶也能舒服些。
“大家过来休息一下吧，来喝点热羊奶，才煮好没多久，这夜里还是有点凉的。”宋元将杯子一一摆在托盘上，倒上羊奶就开始招呼各位休息下。
军人同志们也不多客气，过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喟叹道：“舒服啊，这羊奶还带着股花香味呢，我家里以前都是用杏仁煮的，花香的还是第一次喝。”
赵泽接话道：“之前我们也用杏仁煮过，味道确实不错，这次是想试试别的方法，感觉都挺不错的，我不挑食。”
“哈哈哈哈哈，现在谁敢挑食啊，有吃有喝就很不错了。”
大家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就继续去干活了，毕竟早点完工也可以早点开始开垦田地。
两个多小时后，不仅路灯全部布置完毕了，那五个挂式路灯也都挑好了地方，分别在树林边界的五个位置，照亮了那一小片树林，秦渊向林子里张望了一下，觉得安装路灯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人不可避免的会对漆黑一片的地方产生恐惧感，所以视野开阔些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