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岐本乘坐顾清雪的仙剑而来。刚抵达柳城就遇上了狐妖自爆危机。顾清雪当机立断,缩地成寸,极速前行,解决了此次危机。
堪称皆大欢喜。
除了不知道啥时候从仙剑上被甩丢了的裴岐。
“为裴岐默哀。”墨樾为自己的好友的倒霉催而感到悲伤。才怪。
沈听澜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性别不对,年龄不对,他差点怀疑顾师叔怀了裴岐,又流产了。
“见过顾仙尊。”静虚微微颔首,对拯救一方土地免遭一难的顾清雪表示由衷的敬意。
顾清雪抿唇未答,接着写作悄悄的读作光明正大的翻开了《修真日常知识》。
包罗万象的书籍中的门派常识篇的第四篇就是万佛寺的介绍。
万佛寺位于东洲,内门心法包括清心咒、往生咒等。内门功法包括金光护体、六字法印、真传佛印、火莲印、佛雷斩等。
门派至宝为莲花台。
现掌门为宏明,其徒儿静虚,人称“佛子”
遇万佛寺年轻一辈,点头示意便好。如遇年长者,可提前打招呼,如“见过前辈”等。
顾清雪一双的淡漠的眼睛凝起了丝丝问和的神韵,如雪巅之上落下一缕朝阳。极轻极缓的,顾清雪微微点头。
完全按照书上教的所做,但是无论从哪里看都问题很大诶!
静虚则继续为逝去的生灵念道往生咒。
涂山璟不可能前去往生,但静虚依旧诵着超度经文,逝者已逝,前尘往事已是过眼云烟,一曲抚平灵魂的创伤。
“六师姐。”顾清雪目光直直的看向白清柔。
“……你徒弟一时半会死不了,”白清柔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师门有何要事?”
“无。”
多说几个字不会要你命的!顾师叔,何时才能掌握说话的艺术。
沈听澜沧桑望天,自己的著作《与人说话的艺术》早就交给了顾师叔研习,然而对方似乎还是只停留在初级阶段。
显然白清柔已经习惯了师弟高深莫测且难寻其意的回答。
“不着急吗……那师门召我等回归是为何?”
顾清雪眼神一下子变得迷茫。
他懂了。顾师叔就是来传个话的。
“许是为了一月后的仙门大比,墨师弟乃上尘宗魁首,自当提前准备。”沈听澜道。
“啊。”
顾清雪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东洲使者来访。”
“东洲?”墨樾同样也在迷茫,“找谁的?”
“你。”
顾师叔啊!您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顾前辈英姿令晚辈拜服。”凤息打断道,“一剑清雪,名不虚传。只是息还有要事,不便多陪。告辞。”
“慢。”这只滑不溜秋的凤凰展翅欲飞,谁知白清柔拦截去路,“凤凰洲难道没有什么交代吗。”
顾清雪虽然不知何意,但是直接站在白清柔身侧助威。
凤息冷笑:“我妖族内部事宜,何必要给上尘宗一个交代?”
“若是普通的九尾狐便罢了,涂山下一任的王走火入魔,与你又关系匪浅,你难道不给个说法吗?”
凤息思索了很久,郑重其事的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凤凰和一只狐狸蹲在一起玩泥巴……”
“你在说什么鬼玩意?”墨樾疑惑。
“说的是……糊弄傻子的话啊!”凤息化作原型腾空飞走,“吾乃凤凰后裔,身份尊贵,何须给尔等交代?”
接着沈听澜收到了凤息的传音。
“无情非无情,是所谓——法。”凤息的声音停顿了一息,也可能只是错觉,“听澜……仙门大比见。”
飞走的凤凰如同火红色的焰尾划过长空。一瞬而逝,连留下过都痕迹都遍寻不得。
法……吗?
人界有律法,修真界也有道法。
还有一种法,正是——天道法则。
沈听澜仿佛摸到了无情道的壁垒,不是斩断七情六欲,而是无偏爱的大公无私。也许正是旁观者清,凤息对他的了解要比想象中的还要深刻。
他对于无情道的抵触一方面是不想听从师门安排,另一方面是害怕,害怕修习了无情道后,自己就是下一个顾清雪。
而顾师叔修习无情道导致的惨剧,剧情书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无情道法碎,逢魔难再战,血染襟。
沈听澜察觉到自己境界微微松动,又强行的的将境界压住。此地并不适宜突破,还是容后再议。
一句话打断了沈听澜的思绪。
“阿弥陀佛,那小僧也先行离开了。”念完超度经文的静虚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渍。
几人俱是力量透支。
“静虚师父何不与我等一起回去?”沈听澜语气诚恳的说道。实在是静虚自己走很容易……再次迷路。
“善哉。”静虚毫不客气道,“便听沈道友所言。”
一行人御剑飞回上尘宗。杳无音信的裴岐,就交由顾师叔去寻。
不多时,几人一道来到了上尘宗。
还未上山门,等候多时东洲使者迎面而来,为首的使者年岁已高,蓄着花白胡子,其他的颇有威望,其他年轻一辈皆以他为首。
他看似毕恭毕敬,实则高高在上带着傲气到:“樾儿,你可终于回来了。”
“哟,这不是三皇叔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墨樾左顾右盼也没发现周围有邪风吹过,语气带着嘲弄的吊儿郎当的说道。
使者脸色发青,隐忍着怒火道:“我是你五皇叔!”
“修者当斩断尘缘。”白清柔横了墨樾一眼,接着冷漠的看向东洲使者,冰冷的不近人情道,“你也莫要攀亲戚,清柔峰峰主的亲传弟子,可没有一个皇族宗亲。”
墨樾被横一眼后,也难得的正经。
沈听澜瞅着面上是副好模样,骨子里还是那个痞里痞气的墨樾,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干脆别过眼不再看他。
心中也了然白师叔是为墨樾立威。
墨樾背着使者偷偷的朝向他挤眉弄眼。明里暗里的嘚瑟实属让人受不了。
“白真人说的是。”使者被给了一个难堪,面上仍旧堆着笑意,“樾,阿不。是墨修士。皇上病重,昏迷前指明让您代理朝政。”
墨樾思索了许久,“我那,六个哥哥和四个弟弟呢?”
使者面色又是一僵,又笑了起来道,“不是三个弟弟,皇上身强力壮,这三年又添了十四位皇子。”
墨樾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老皇帝年纪不小,还这么不知节制,是还觉得自己年轻呐?”
使者嘴唇嗫嚅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人儿子说人老子,他一个做叔叔的也不好说什么。
“皇上昏迷前,亲口所说,由七皇子墨樾,暂时代理朝政。”
“真难为他还能记着我这个人。”墨樾嘲讽道。
使者捋着胡子,面色如常的笑着道:“墨修士威名如雷贯耳,自是让人难忘。”
墨樾说不过这没脸没皮的笑面虎,又没办法狠不下心不去看他那只占了名义上的爹。
“既如此,我便陪云樾往东洲走上一遭。”白清柔道。
“……能得白真人相助,是东洲莫大的福气。”墨樾的五皇叔没有过多犹豫的应承下此事。
剧情书中没有这段剧情,东洲皇帝病重而亡,经历了许久的混乱割据,其后墨樾才来到东洲。
不过也能过理解,剧情书中的墨樾可没有一个亲传弟子的名头,只是一个打杂的外门弟子,还备受欺辱。好不容易夺得门派大比魁首,因伤势过重昏迷许久,也只得拱手让他人。
“我去这一趟需要多久?”墨樾问。
“少则三月,多则……”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如果东洲皇一睡不起,那墨樾很有可能永远都要留在东洲。
白清柔顿了顿,道:“何时出发?”
“越快越好。”
白清柔嘱咐了沈听澜几句话后,干脆的带着墨樾直接御剑飞往东洲方向。
“……?!!诶!”被甩下的东洲使者先是与沈听澜面面相觑,接着急急忙忙的追赶过去。
沈听澜无奈的眨眨眼,愈发觉得自己就是个老妈子,接着瞅向静虚:“静虚师父,我们一道进去吧?”
静虚不言点头应是。
爬了许久山门,路遇众多弟子,行为举止比之从前懒散模样要好的多。之前那在任务堂玩忽懈怠的外门弟子被他禀告给掌门。
这两月师门大抵有了一番大清洗,才会有如此焕然一新之感。
“大师兄!你回来啦!”许久未见的楚沁声音清脆悦耳,楚师妹遥遥望见沈听澜,挥着手,激动的小步快跑而来
一双美眸盈满了笑意,脸上的笑容灿烂夺目,像是初升的暖阳,让人看到就心旷神怡。一袭淡蓝色纱裙,将她那婀娜曼妙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乌黑发亮的秀发由淡蓝色发带束于脑后,宛如一只蓝色蝴蝶在翩翩起舞。
楚沁朝着沈听澜从上而下飞扑而来,接着由于刹不住车的直奔着山底,眼看着就要滚下去。楚沁眼疾手快的抓住沈听澜的头发,成功的站稳。
她心有余悸的撒娇道:“差点点人家就要摔下去了呢。”
“差点点我就要秃了诶!”沈听澜妄图从楚沁手中抢救自己的一头秀发,但失败。
看着脱落的十几根乌发,沈听澜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