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梁晨急着想要坐会儿,并不是精神状态有了犯困现象,而是先前那个名字自称叫做易延的声音,再次从脑海深处凭空冒出来,听着既清晰又显得无比纯粹。 恰像复读机自说自话,却让她原有的种种疑惑在无形中悉数消除个干干净净。 突然间好像领略到将有的某种可能与不可能。 该咋说好呢? 希望仿佛存在于未来充满无数看得见摸得着的温馨与美。 又好似充满无限的挑战。 不过从头总结起来无外乎几个重点。 一、今天脑海里说话的易延,还是曾经那位企图夺舍梁恒生的家伙,两者间的区别同样很大,前者是几缕残魂具有较为明显的攻击性和破坏性,实施过程中容易失败而终结;后者是几缕残魂里剥离出的内核,唯有被动等待梁晨结婚生子而重获新生。 二、目前能在梁晨脑海里整出声音的易延,远不是残魂内核获得自主意识,而是易家源远流长从不对外传授的独门绝技,全源于青云果持续的堆积触发功法开启以后,让其表面附着的信息被激活,自动进入大脑类似真人讲话,一结束便结束。 三、青云果来自古老而神奇的通天树,偏偏通天树又是易家祖地精心栽培的独有物种,全宇宙除开轮回果法器内有粒种子可能萌芽长出树苗以外,其它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踪迹。 四、随后日子里,关于梁晨最低限度的择偶条件,体质上必须优于她自己的男人,不然不管婚嫁多少轮次,其结果毫无例外的全等同于替人家养老送终,还有很大可能无法在生命旅程中收获到养育子嗣带来的做人乐趣。 五、吞服青云果不需要向其他人那样子去炼化,归根结底全是残魂内核上附着的易家独门绝技,在自动运行的效果,不过分解吸收的速度远比感觉里要慢要久,好在吞服数量可以放大到几倍甚至几十倍,从而导致有可能成为整个宇宙中最轻最快之人。 …… 然而,梁晨默默静坐着听到最后,她发现自己未来拥有太多不确定性。 于她而言似乎有了担心,可描述这种感觉又明显不对头。 致使最后,她在胡思乱想中睁开微微眯起的两只眼睛,迎面视线里瞧见尹托人影儿,一颗安分守己的心有别于以往那些日子跳得尤其厉害。 按照脑海里那个声音的说法。 自己以后在伴侣选择上难道只有尹托了吗? 这种状况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合情理? 问题的关键还是尹托在平日里面对自己总客客气气。 再加上算是自己学生。 细想下这种特殊关系哪有那么容易向着其它方面快速转变? 看样子。 今生今世唯有认命的选择孤独终老了。 体内这个易延也活该倒霉遭殃没有重生的机会。 哎!为了这个易延。 是不是应该放弃悲观心理先要努力下呀? 生养个儿子是宇宙强者的转世。 作为孩子母亲脸上同样有光有无限的荣耀啊! 唉呀妈呀羞死呐。 脑子里是想要孩子还是想要男人? …… 谁知对面尹托,全程看似默默静站着啥事情也没有做,偏偏牢牢包裹在胸腔里不被外人所知晓的那颗心,自始至终都在密切关注梁晨这个人儿。 当他看见梁晨睁开眼睛,先在情不自禁中满是关心的开腔询问:“梁老师,您咋样?” “差不多算是休息好了吧!” 两眼有意识避开尹托望过来的目光,梁晨做贼心虚似的用力搓搓手,自己握捏着从坐的地方站起来,“我还是应该原地多走两下才行的。” 话毕,她挪移身体望向仍在幻术中挥刀拼命搏杀的几名成员,又不由得感慨,“这种现象或许就是人与人的不相同,远不是聪明睿智所能弥补的鸿沟。” 回过头去想她自己啥也没做,未曾想所得成就却比其他人都要高出几倍。 但内心里同样明白,一切的一切全源于尹托这么个好学生,让她拥抱超级牛掰的好运气。 如果说曾经没被迷失心智的父亲持刀捅个半死不活,又怎么可能徘徊在生死边缘意外收获到尹托的出手搭救?更加不会凭空冒出今天这样子随意吞服青云果的事儿,乃至享有易家独门绝技在体内帮她自己炼化青云果提升实力…… 讲到底,现实生活就是祸福相依的两个载体。 幸与不幸真的难以提前做出预判。 只是联想到未来伴侣的事情又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好在旁边尹托完全不知晓内情,他取出永泰赠送的香果,一分为二凭借眼睛拿过数量多的顺势先递前去,“梁老师不要感叹了吧!先吃点儿,这东西您肯定没有品尝过的。” “谢谢啊!” 思维意识上完全缺乏心理准备的梁晨,一张嘴应付着拿在手里竟生不出丝毫吃的欲望,却习惯性的喂进了嘴巴,那份从未有过的甘甜可口顿时沾满舌尖蓓蕾,她心生愉悦和畅快是情不自禁的硬要冲着尹托抿嘴微笑,“你对我真好。” 哪知充满暧昧的话刚出口,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搞的,倾于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 竟是五彩斑斓的花儿在偷摸着绽放。 心很美未来似乎更美。 连同这草木不生的悬空世界都在发生大变化。 眨眼间工夫,梁晨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她红着脸迈开脚步赶忙往侧面走。 旁边看着的尹托,自认为梁晨是吞服过多青云呈现出的不同。 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具体情况,又努力把跑到嘴边的话强制性咽回肚子去,因他心里明白梁晨是自己永远都需要尊敬爱戴的老师,主动打听老师不愿讲的事情那叫没教养缺乏做人礼数。 至此,他摆正心态放下脑海里浮现出的种种疑问,自顾自转动眼眸又去关注另几人。 正常人出现的正常反应,那才是他有资格在后面指正说道的地方。 远不像梁晨身上爆发出的那种症状太过于特殊,在他手里就是新姑娘上花轿第一回,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可以掺和进去讨论的着陆点。 谁料这个时间点的杜占从幻术中走了出来,他整个神情显得既狼狈又特别兴奋。 相隔老远距离,他扯开沙哑的嗓门冲着尹托先吆喝了起来,“老大,我要给你磕个头。”